大學後謝白又變成了一個坑妹神人,懶得賣飯的時候,不想洗衣服的時候,需要工具人的時候都牢牢記得自己有個妹妹。有時候離譜到可以安排校園相親,把謝淺介紹給不知道哪裏搜刮來的小帥哥。
謝淺常常警告他別隨便介紹陌生人給自己,可謝白也就懶洋洋的聽著,隨口反駁:“我找的都是母胎solo,品質保證。”
謝淺每次氣的夠嗆,她覺得謝白就是一隻哈士奇,長的有模有樣,就是欠點大腦,有一種缺失腦幹的美麗。
用網絡上的話來說就是“他實在美麗,卻又實在愚蠢。”謝淺覺得這句話很精辟,簡直就是為形容謝白而生的。
謝白不以為然,每次都反駁道:“你個母獅子,凶死了,除了我哪個男人受的了?”
謝淺氣的夠嗆,可誰教是自家哥哥呢,忍。
忍字頭上一把刀,忍不住就隻能手起刀落,收拾收拾那隻暴走的哈士奇,跟他進行一場巔峰對決。雖然每次都輸,但火總是撒出去了,目地也達到了。
由於謝白日複一日的錘煉,謝淺打倒一般人根本不在話下,提著一桶水十米內可以健步如飛,班裏的男生見了她都齊刷刷地叫“謝哥”。
謝哥狂暴,卻又著實美麗。
許多慕名而來的年輕學弟都想一睹“謝哥”美貌,秉承著以毒攻毒的原則,他們隻得花錢請謝白來壯膽,麵對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謝白也不拒絕,給錢就去。
能一邊保護自己的妹妹一邊拿錢,謝白晚上睡覺都差點笑醒。
可謝白太懶了,堅持了兩三次就拉倒了,因為他發現太麻煩了。加的人太多,手機都快擠爆了,還要在一群歪瓜裂棗裏選出翩翩郎君,生怕醃臢了自家妹妹的眼睛。費時又費力,還吃了不討好,不如躺在宿舍床上擺爛。
一天見好幾個沒一個合眼緣的,一個月就報廢了一雙鞋,還耽誤了和狗學長培養感情的時間,直接導致見麵時學長都不搖尾巴了,真晦氣!
當然,謝白的離譜遠不止如此。
謝淺懶得回憶下去,都說回憶殺回憶殺,再回憶下去得氣死人。
打住,謝淺強抑住心中的怒火,給自己一個積極的心理暗示,謝白是個好哥哥,謝白是個好哥哥……
心裏果然好受多了,她長呼一口氣,望著滿地的落葉發愁。
“唉……”
“哥……”
許久沒人回應。
“哥哥……”
仍舊沒人回應,倒是驚起了幾隻飛鳥。
……
“謝白!你耳背了嗎?”
“在呢。”屋內終於有人回應,果然,隻需要一個河東獅吼,選擇性耳背就可以一次性治愈。
真是大冤種!
謝淺無能狂怒,隻得化悲憤為動力,使出吃奶的勁,一記秋風掃落葉拍了謝白滿臉的枯葉。
謝白的頭頓時變成了鳥窩,細心打理的頭發上插滿了枯黃的落葉,睫毛上也掛著不少塵土。他打了個噴嚏,催動哈士奇神功。拿起一筐落葉追著謝淺跑,謝淺哪裏是哈士奇的對手,幾分鍾就敗下陣來,捏著嗓子求饒。
“哥哥~”
謝白兩眼一閉,差點當場去世。
都說男生喜歡夾子音,那也分人好吧,謝淺在他眼裏就像個男人,一拳能打死一頭牛的那種。
謝白無語,心想,你夾死我也不會喜歡,有見過男人喜歡男人的夾子音麼?
“額……”謝白扶額,強忍著想暴走的欲望,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趨於平靜,緩緩道:“我的好妹妹,其實吧,你不太適合夾子音。聽話,下次別夾了,挺嚇人的。”
謝淺的怒氣值直接從腳底升到頭頂,她覺得自己又可以與謝白一戰了,但在看見謝白手裏的框的瞬間又慫了,看著謝白的臉色,諂媚地道:
“我的好哥哥,咱們開始掃落葉吧。”
謝白傲嬌的點點頭,垂眼瞧著乖巧的妹妹,表示自己很滿意。
落葉很快被消滅了,炊煙嫋嫋升起。
謝白趴在案板上切菜,謝淺在旁邊不熟練地生著火。家裏用的老式灶頭,平常都是燒柴做飯。
柴火做的飯格外的香,雖然電器早就普及了,但謝淺內心還是偏愛柴火。
謝白扶起半蹲著的謝淺,示意她不用做了。
“在咋家你不用做飯,隻管吃就好了。”
謝白慵懶一笑,不羈的眼神中透出一絲令人迷醉的溫柔。
謝淺輕輕瞥了一眼,“嘖”了一聲,毫不客氣的走出了廚房,留下謝白一人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