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時，東舟的太陽從海上逐漸升起，山腳下的鎮子率先被日光喚起。
籠罩在鎮子之上的陰影被陽光逼退。
“這是什麼？”棠螢光看著自己麵前那道金光閃閃的牌位，腦子裏麵一片空白。
牌位上麵寫著棠螢光三個大字，除此之外，其後還有大大小小數十道牌位。
在最後一排的地方，棠螢光還發現一個熟悉的名字。
是混沌初開時期，天地之間第一位飛升的老前輩。
正在棠螢光開始聯係青陽山值班的師兄時，身後走來幾個身影窈窕的女子。
“山主，該梳妝了。”無臉女子端著各種裝飾物魚貫而入，將棠螢光壓在梳妝台前，開始頂著一張扁平如麵餅的臉為她打扮。
“棠螢光，棠螢光......”，手中的通訊符開始閃爍，從裏麵傳來了值班師兄的聲音。
是魚泱長老門下的大弟子，水淮。
注意到那些無臉女子不僅沒有五官，連耳朵都是堵上的，她稍稍放下心來，對著那道通訊符說道：“水淮師兄，我現在可能誤入了一個幻境。”
“師妹，你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水淮師兄，我應該還在堯光山，我聽到外麵的妖怪談話，他們在說山主繼任的事情。”
“師妹放心，今日二長老出關，我已然通知了外麵巡邏的師兄弟們，不消一會兒，就有人過去救你了。”
“好的，師兄。”
通訊符在眼前被燒得隻剩一個小角，這是她身上最後的一道符紙了。她的佩劍也被師姐帶去月鍾山注靈。
“山主看呀，今天多麼好看！”
無臉的姑娘打斷了棠螢光滿腦子的想法。
棠螢光看著站在她身邊，為她捯飭臉上的女子。
明明沒有嘴，也不知道是哪裏的發聲係統。但是該不會她也可以聽見吧？
“等等，你們為什麼叫我山主？”棠螢光看著鏡子裏麵那姑娘。
她轉過頭，就像是能夠看見一樣，“眼神”專注著看著棠螢光說道：“當然是上一任山主推算出來的啦，隻可惜上一任山主走得太突然，而您.......”
“這或許是上天給我們的限製吧。”
她說的話讓棠螢光一頭霧水。
但是看她們暫時沒有攻擊的意圖，棠螢光也就放下心來。
她轉而問起另一個她十分好奇的問題，“請問你們是什麼物種？方便透露一下你們的視聽以及發聲部位嗎？”
按理來說，這種神奇的物種應該記錄在修仙動植物大全裏麵。
可是偏偏棠螢光翻閱過多次古籍，都找不到任何一種與之相似的物種。
她隻好開口詢問。
“這件事情其實不是很好說的，但是如果是山主想知道的話，我們是很樂意說出來的。小悠來說。”
棠螢光無法描述從一個無臉人臉上看出了無奈的表情。
她身後紮辮子的矮個子姑娘上前，從身上捧出一麵小鏡子。
模糊的鏡麵開始變得清晰，裏麵的小路上，一群白衣執劍的修士正往這邊來，帶頭的是她的師姐——翠玉染。
“這是山主的人類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