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一下他們。”趙思青嘴角扯起一抹詭異的笑。
陶秘書看著他的側臉,不禁打了一個冷顫,老板果然不會輕易收手。
夜裏,馮豔下一樓倒水喝。
“趙中廉叫你來的?”
陰影中走出了一個人,馮豔臉上沒有絲毫意外。
“若我說是呢?”
馮豔拿著水壺,嘴邊含著意味不明的笑。
“你糊塗啊!你忘記當年和聿家做的約定了嗎?你何苦要摻和進這些事情裏來?”來人恨鐵不成鋼道。
馮豔拉下了一直掛在臉上的笑,自嘲道:“他們做事什麼時候由得我說不了?”
“什麼意思?”
“你不用知道,你隻要在這段時間不要管我就好了,就像你之前的態度。”馮豔沒有和來人解釋。
“要不是你媽托我照顧你,我也不想管你這些破事!”來人氣急敗壞道,說完就離開了。
“誰在那?”
胡女士起夜,隱約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便開口詢問。
“我。”馮豔聲線裏帶著一絲甜膩。
胡女士顯然認出了馮豔的聲音,但她自覺跟她沒什麼好說的,便沒再開口。
馮豔卻沒有就此安靜下來。
“嫂子,你還在記恨當年我做的事?”話語裏有故意挑事的嫌疑。
聽了她的話,胡女士開門的手停了下來。
“你既然是趙中廉的女人,住進聿家來,是想得到什麼?錢?還是我們的公司?我猜你不可告人的秘密裏,攪和聿家也是其中之一吧?”
胡女士沒有回頭,在悄無聲息的黑暗裏,她沒有再給馮豔留任何的餘地。
她在小輩麵前和藹可親,在職員麵前平易近人,在交際中溫和寬容,這並不代表她就是一隻無害的貓咪,從小受盡嘲笑與欺淩,為了掙錢打了很多份工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個隻會隱忍的家庭主婦?
馮豔驀地笑了,“嫂子還是這個樣子更讓我習慣,畢竟以前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你最好安分守己,不然你怕是也沒法好好的。”
胡女士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就進了房間。
馮豔靜靜地站在原地。
泛黃的燈光打在她微暗的側臉上,隻聽她輕輕的一句:“我也不想回來的……”話裏透著一絲難以理解的苦澀。
*
翌日上午,原瀟和方延生幾個來聿家拜年。
爆竹聲聲響起把略顯冷清的聿家也帶得熱鬧起來。
為了保持身體的狀態,卉瓷每天早晨都會練一下基本功,四樓有了新住客,她便不方便上樓了,於是就在自己的房間裏開始熱身。
她剛結束完晨練,就聽見了院子裏的爆竹聲。
等她和聿良樾都洗漱好下樓,就見聶子吟打著瞌睡,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樾哥和嫂子居然起得比我們還晚!”方延生頗為怨念。
原瀟那小子一大早就到方家把他們叫了起來,說要一起來聿家拜年。
“樾哥,嫂子,好久不見!”原瀟笑著打招呼。
他姐總算和祝言彬那廝和好了,不然不知道還要折磨他多久。
這不,一大早就甜甜蜜蜜地約會去了,順帶把他也給弄醒了,他想著反正都醒了,就把這份早起的快樂傳遞下去了。
“好久不見。”卉瓷回應著他的問好。
聶子吟則拉過了卉瓷的手,撒嬌道:“昨天做了一晚上的夢,早上困死了!”
“我給你做個安神助眠的香囊吧。”
以前世子也有時候晚上會睡不好,作為他的貼身侍女,自然也是費了不少勁找方法來改善。
所以做起安神香囊來,她也算得心應手。
聶子吟頓時眼神亮晶晶,“真的嗎?卉姐姐最好了!”
卉瓷安撫好她以後,就發現原瀟和方延生也滿臉期待地看著她。
她無奈一笑,“每人一個。”
“嫂子真是人美心善呢!”
“嫂子特別心靈手巧!”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誇讚了起來。
“行了,去哪?”聿良樾打斷了他們狗腿的誇獎。
方延生提議道:“要不上街看看?”
大家都沒有異議。
“那我叫上我哥和我朋友一起吧。”卉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以啊。”
“一起一起!”
他們幾人都是很好相處的性格,人多點可能還更有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