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來鬧了一場,下午在年夜飯之前,馮豔就搬了她的行李進來。
卉瓷這才知道了早上發生的事,她不知道其中內情,隻是麵對馮豔時有些尷尬。
原本熱鬧的除夕因為馮豔的到來顯得異常冷清。
方延生和聶子吟也被方老爺子強製困在了家裏,聿良樾和卉瓷都不是愛說話的性格,駱淨這個怕被殃及的小蝦米更是老實。
沒有暖場的人,氣氛既別扭又安靜。
馮豔卻絲毫沒有被影響,一點也沒有身為客人的自覺。
“看來家裏的規矩教的好,吃飯的時候都不愛說話。”馮豔慢條斯理地夾起青菜,精致的臉上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
“知道就不應該開口。”聿良樾是第一個跟她搭話的人,雖然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馮豔燦然一笑,多了些風情萬種的韻味。
“因為我不是守規矩的人啊!”
聿良樾臉色冷得厲害,卉瓷微訝,倒是很少見聿良樾對一個人的情緒波動這麼大。
胡女士突然喝道:“別吵了,吃飯!”
連胡女士也這麼反常,看來這位客人不簡單。
“我吃好了,我的房間在哪?”馮豔放下筷子,無辜地問。
許媽沒忍住衝她翻了個白眼,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
“住三樓客房。”胡女士沒把她的挑釁當回事,而是冷靜地安排起她的住處來。
“不要靠窗的哦,我睡不慣。”馮豔又說了一句,把許媽氣的夠嗆。
“樓上的房間都有窗,你想睡哪?”胡女士冷冷地問她。
“不然就睡懷卿的房間吧,你們不是特意留了一個房間給她嗎?”馮豔繼續在大家容忍的底線上瘋狂試探。
聿懷城隱忍道:“她的房間也有窗。”
“沒關係,有懷卿在,我會習慣的。”馮豔理直氣壯道。
“你不配睡我姑姑的房間!”聿良樾冷冷地反駁道。
“可是懷卿想我了呀!”馮豔笑了一聲道。
“夠了!懷卿的房間你可以睡,但你搬走的時候要恢複原樣。”胡女士製止了他們無意義的糾纏。
“可以啊。”馮豔這次意外的好說話。
話是這樣說,胡女士卻沒有放鬆對她的警惕,畢竟第一天到聿家來就鬧得很不愉快,誰知道她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上不得台麵的事來!
“許媽,帶馮小姐去休息吧。”胡女士對許媽說。
“哎!”
盡管許媽對她沒有好感,但主人家都發話了,她自然也沒有資格發脾氣。
“你對我很不滿?”上樓的時候馮豔看著許媽問。
“哪敢?”許媽頭也不抬道。
“不滿也憋著,畢竟,我還要住一段時間。”馮豔直接道。
許媽壓下心裏的不忿,把人帶到了四樓。
“這間房是幹嘛的?”馮豔指了指聿良樾為卉瓷設計的練舞房道。
“少奶奶的練舞房。”許媽一板一眼地回答。
“那我可以用啦?”
許媽再次被她的厚顏無恥氣到,“不行,要經過少奶奶的同意!”
“那算了。”馮豔又無所謂地說。
“到了。”許媽不理會她的抽風,陰著一張臉道。
“我想喝咖啡。”馮豔又提出了一個要求。
“稍等。”許媽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心裏不知道把她罵了多少遍。
樓下,聿懷城問妻子:“讓她睡懷卿的房間會不會不太好?”
“你自己答應的事。”胡女士遷怒到聿懷城身上。
聿懷城一時語塞。
“爸,媽,你們為什麼對那個女人那麼好?”聿良樾不解地問。
“你別管。”聿懷城不想跟聿良樾他們說太多。
聿良樾的話被堵,對馮豔的不喜又增了一分。
卉瓷心裏對馮豔升起了一抹好奇。
“實在是不好意思,小房啊,讓你見笑了。”胡女士臉上的冷意終於散了幾分。
房嶼作為客人,對發生的事也不好多說,這畢竟是聿家的家事,外人不好插手。
“沒關係,我才要多謝你們的款待。”房嶼禮貌回道。
胡女士麵上的冷凝也才漸漸緩和下來。
他其實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隻是不好多說什麼。
*
“馮豔去了?”趙思青問陶秘書。
“是的,按照您的吩咐,已經住進了聿家。”陶秘書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老板,您讓馮小姐住進去是有什麼用意嗎?”陶秘書還是忍不住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