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懷城提了請保鏢的事後,胡女士雷厲風行,第二天就去安保公司找人。

“聿太太,您看有沒有中意的。”一個經理裝扮的男人笑得一臉諂媚。

一個個荷爾蒙氣息濃厚的青年整整齊齊站著。

胡女士臉僵了僵,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選牛郎,經理這也太狂野了。

她舒了一口氣,“那你先介紹一下吧。”

經理用力點頭,連聲答應,這可是他們開業以來的最大的單。

經理一一介紹了一下,胡女士有些拿不定主意。

“聿太太是想找全能一點的還是身手最好的?”可能是看出她的猶豫,經理貼心地問。

“就選身手最好的吧。”胡女士最終拿定了主意。

“好嘞!”經理喜逐顏開。

胡女士去辦手續的時候,經理拉過選中的易辭不放心地囑咐道:“你要收著點脾氣,聽見沒?不要總惹事!”

易辭沉默著點頭。

經理憂心忡忡地歎氣,易辭這人哪裏都好,身手不凡,長得也好,平日也悶不吭聲的,就是遇到一些特殊情況容易失控,希望這次任務不要鬧出事來才好!

胡女士領著易辭進門時,碰到了剛打完球回來的聿良樾,幾人一起進了屋。

卉瓷照常在樓上練舞,胡女士讓許媽把她叫下來。

“媽,怎麼了?”卉瓷下樓發現家裏多了一個人。

而聿良樾則漫不經心地靠在沙發上。

“給你們介紹一下,他叫易辭,是我和你爸幫你們請的保鏢。”胡女士笑眯眯地挽著卉瓷的手說。

聿良樾交叉著手坐直了起來,道:“我們又不出門。”

胡女士瞪了他一眼,“我還不知道你,能待得了幾天?我告訴你,易辭主要就是跟著你,免得你出去惹事還連累了小卉!”

“行了,這事就這麼定了。小卉,平時不出門,我也讓易辭守在家裏,你不用擔心。”胡女士拍定了這件事,又和顏悅色地寬慰卉瓷。

卉瓷平靜地點頭,她心想,胡女士這樣做應該是為了昨天的事。

聿良樾哼了一聲就回房間了。

“這孩子,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錯了。”胡女士無力地吐槽道。

“媽,那我先去練舞了。”卉瓷也起身上了樓。

易辭則盡職地守在院子裏,也一直盯著各個可能進人的地方。

胡女士完成了一件心事,心裏輕鬆多了。

方延生自從被拒絕後,就再也沒來過聿家,自己躲在家裏喝酒。

聶子吟因為腳傷也躺在家裏,一時間整棟別墅都安靜了下來,隻能聽見二樓卉瓷的房間裏傳來隱隱約約的音樂聲。

安逸的日子過得很快,一眨眼,兩周就過去了。

到了藝考報名這天,天上下著小雨,剛過了立冬,風裏帶著些寒意。

“人還挺多的。”鄭袖感慨了一句。

聿良樾上身穿著領口半開的白色襯衫和銀灰色西裝外套,搭著一條銀灰色的闊腿西裝褲,出門前還理了自己的劉海。

他懶懶地說:“誰讓你們這麼早來。”

隊伍拉得有點長,因為是報名的第一天,來谘詢和提交資料的人還挺多的。

卉瓷穿著白色的確良襯衣搭灰色半身裙,外麵披了一件銀藍色的呢子大衣,頭發簡單地用檀木簪挽了起來,和聿良樾站在一起,就好像穿了情侶裝一樣。

她想了想說:“鄭袖姐,不如你們先到車裏等一下,輪到我之後再說。”

鄭袖一身紅色,在人群中格外亮眼,加上常年練舞的那種氣質顯得她嫵媚又窈窕。

“行,我到車上等,不過聿少爺就在這陪你說話吧,不然易辭那個悶葫蘆站著,你會很無聊的。”鄭袖調侃道。

卉瓷看向聿良樾,隻見他雙手插著褲兜,語氣淡淡道:“勉為其難陪你一會。”

鄭袖是想給他們多相處的機會,就是不知道聿少爺把不把握得住了。

她轉身低頭笑了笑,心中感慨,毛頭小子談起戀愛來真是別扭,明明想跟心上人黏在一起,卻又總是表現得滿不在乎。

前麵人三三兩兩地聊著天,他們三人卻過分安靜。

“打算給你搞一個練舞房。”聿良樾把他覺得很完美的圖紙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