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剛想要把這血放入白瓷瓶中,殊不知下一刻這個白瓷瓶竟立刻粉碎。
“這……”
慈恩想起那人對他的囑托,“若將來,你有幸能再次看到她的話,那麼一切的轉機或許還會有。以白瓷瓶破碎為證,你或許會遇到很多次這樣的場景,但她隻有一個。”
方梓鴛可以清楚地瞧見慈恩眼中的難以置信,因為這個白瓷瓶粉碎的那一刻,過往無數次難忘的經曆,映入他的腦海之中。
“你……”
慈恩有些哽咽,腦中的記憶有些混亂,再加上心中的酸澀感。
難怪,難怪初見她的第一眼,心就特別的痛。
“你怎麼了,怎麼擺出這一副笑了比哭還難看的模樣?你不是說出家人心如止水,自然不會有任何情緒……”
慈恩上前兩步,抱住了方梓鴛,但她能明確地感受到對方的手竟然在顫抖。
“慈恩?”
方梓鴛疑惑的目光,讓慈恩不由得眼中噙著淚,不過這般嬌弱的姿態倒是讓方梓鴛笑出了聲。
“我就說你男生女相,如今正好一副嬌滴滴女兒姿態,還正是應了我當時的玩笑。”
“千兒,你回來了。”
“你說什麼呢?”
她不明白,對方為何會說這些話,所以她便開始詢問係統。
“係統,他什麼意思?我不是一直都在這個世界,為何說我終於回來了。”
“宿主,不知道哦。如今係統也無法算出……”
“行了行了,問你也是白問。”
“阿千,隻要你回來便好。”
慈恩很快鬆開了南千的手,從另外手中拿出一琉璃瓶,接了南千的血,嘴裏念叨了幾句話,這些動作就好像是慈恩做過數千遍一般。方梓鴛在一旁瞧著,心中有些納悶,為何是第一次,但為何他的動作嫻熟至極?
沒過多久,晏玄澤便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
醒來的人,是晏玄澤,還是清庸太子?
“那宿主希望醒來的人,是誰呢?”
是啊,她希望醒來的人,是誰……
就在方梓鴛發呆的時候,床上的人坐了起來。
“千兒,來我身邊。”
是清庸。
“我知你心中疑惑,說實話,我也不知清庸為何會成為晏玄澤,他們,隻是我完成任務的一個媒介,對一串數據動情,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係統沒有回話,因為這些話是當初自己害怕方梓鴛會愛上小世界的人,因而以此告誡方梓鴛,現在好了,被她倒打一耙,用來反駁自己。
嚶嚶嚶,太難了。做係統難,做宿主的係統更難。
“你們都先出去吧。”
清庸讓無關緊要的人先離開,隻留下南千與慈恩兩人。
“事到如今,我倒是真想問問你們,你們到底背著我做了什麼好事?”
清庸能夠逆天改命,借來的這副身子是誰的,是原來的嚴家遺孤,還是隻是一具軀殼?
她的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不知從何問起,心中也隱隱作痛,還有她到底要問什麼,為什麼她有那麼多的疑問,可當麵對清庸的目光時,又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