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蘇亦進行催眠治療期間,他再次見到了秦佪。
他想認識秦佪,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探究他的第二人格。
但秦佪始終對他冷漠,哪怕配合安排在蘇亦的夢裏他也是如此。
也是在蘇亦的夢裏,他才知道秦佪到底對蘇亦愛的有多深。
不管秦佪對蘇亦愛的有多深,他隻知道自己對秦佪一開始隻是感興趣,可後來他發現他是真的愛上他了。
愛上他後,所有的雙人格多人格在他眼裏似乎都沒有秦佪令人驚豔。
包括蘇亦,因為蘇亦有了他深愛的人,所以他放手了。
人有時候說好聽點叫深情,說難聽點就是犯賤。
秦佪越是對他拒之千裏,他卻越是想要靠近。
或許所謂得不到的便是最好。
他想盡一切能靠近他的方式去靠近他。
距離沒有拉進也沒有拉遠。
兩人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無法更近卻也不遠。
那日初雪,蘇亦給他出了個餿主意,讓他找秦佪堆雪人。
他當時覺得幼稚極了,丟了手機就埋怨蘇亦盡淨出餿主意。
“開什麼玩笑,秦佪像是那種會堆雪人的人嗎,他不演戲不麵對蘇亦的時候那臉冷的跟冰一樣冷,還叫他堆雪人?我看他比雪人還冷,就知道蘇亦不靠譜……”
他氣呼呼的對著梁子生埋怨。
辦公室裏就隻剩梁子生和他,梁子生默默的撿起他弟弟手機。
“或許他願意呢?我是說,他不是有兩麵性嗎,或許你覺得不可能的,萬一在他那裏有可能呢?”
梁子生平日話少,跟在他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不說話的時候就像個悶葫蘆。
一旦開口,那必定是直擊靶心的準。
這也是為什麼梁子生這麼優秀,可他卻不想派他出去的原因。
好的員工得留在自己身邊用才行。
梁子生的這番話算是點醒了他,當局者迷,他都忘了秦佪是有輕微人格障礙的,思想異於常人,不能用普通人的思想來對待。
要這麼說,讓秦佪跟他堆雪人這種幼稚的遊戲也不是不可能。
當即他就給蘇亦回了信息,說要試一試。
他要去找秦佪,梁子生自告奮勇說當他司機。
他沒有拒絕。
到了秦佪家樓下,他給秦佪發信息,讓他下來堆雪人,秦佪不理他。
他直接搓了雪球照著秦佪房間的窗戶就砸了上去。
大喊:“佪佪,哥哥帶你堆雪人,跟蘇亦比賽誰堆的好看,咱們不能讓沈宴那個狗男人得瑟,你不氣我都替你氣,再說,堆雪人多好玩,咱們不能跟快樂過不去……”
砸到第三個的時候,秦佪下來了。
還帶了一把鍬。
他下來之後沒看兩人,直接找了個位置鏟雪。
池州上道的在一邊幫忙,這次秦佪罕見的沒有嫌惡他。
兩人默契的堆好了雪人,池州拿著馬克筆給雪人畫上眼睛和嘴巴。
畫好了後,他離開兩步看了一下,很滿意的點頭。
“不錯,一點不比蘇亦的差。”
見秦佪沒出聲,他從衣服內裏拿出一張照片,在照片背麵寫上,永遠十八歲的佪佪。
寫完,他將那張照片插到雪人的手心裏。
“祝小佪佪永遠十八歲。”
照片上是秦佪十八歲時在學校的畢業照,秦佪將其他人裁了,然後放大了他的圖像,經過高清修複,照片很清晰。
帶著稚氣的少年穿著學術服,帶著學士帽,淡淡的看著鏡頭,表情很冷淡,仔細看他像月牙兒微微彎曲的眼裏似有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