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怎麼覺得這個長的像妖孽一樣的男人看他的眼神裏有一股敵意是怎麼回事?
……
蘇亦一臉疲憊的從沙發上醒來。
臉上是驚魂未定的神色。
每一次催眠都像是要了他的半條命。
一次次進入夢境,重演當年的悲劇,卻又總在最後關頭卡住,以致催眠半途而廢。
沈宴見到莎莉的神色已然猜到結果。
還是沒有用,蘇亦總會在最後關頭退縮,去回避他父母的慘死,以及他所麵對的痛苦和羞辱。
也是,在他心裏,父母的慘死是因他起,當年如果不是他執意要去巴黎,父母也不會遇到那變態的劫匪。
到最後那麼體麵的兩個人死的那麼慘烈,而他也深陷泥潭無法自拔。
這一刻沈宴有種想放下一切不管不顧的衝動。
但他不能。
“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治療他的心病?”
“他第二人格嗜血,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解決,隻可惜當年那些罪犯都已經被你們解決了。”
莎莉說道。
“什麼意思?”
沈宴沒明白她的意思。
“他對於當年那件事一直心懷愧疚,他耿耿於懷的還有沒能親手替父母報仇,他的第二人格嗜血,但他一直在壓製。
換句話說,就是如果他能親自手刃仇人或許可以解他的心結。”
雖然這個方法不可取,但蘇亦的心結就是如此,兩個相反的人格一直互相牽製,互相糾纏,卻又無法和解,長此以往失控是遲早的事。
“但手刃仇人這種事已經不可能了。”
莎莉有點遺憾的表示。
以暴製暴這個方法不到最後她是不願意實施的,但蘇亦執念太深,不
沈宴沉默了一下。
“還有機會。”
當年他接到命令和隊友趕過去的時候,那夥劫匪就已經得到風聲。
當時有兩個罪犯乘坐直升機逃走了。
這些年他也一直在找那兩個罪犯,但始終沒有消息。
今年他查到,這夥人並不是一般的劫匪,而是異教的狂熱份子。
他們會收集世界各地的男女,用各種手段折磨那些人,名曰“洗滌罪惡。”
這些人借助光鮮的外表將自己是異教的身份隱藏的很好。
可能這個異教他其實是某個公司的高管,也可能是受人尊敬的老師。
這也是這些年他一直沒能找到那幾個人的原因。
“如果還有機會,那你要抓緊,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莎莉擔憂的看向休息室的門。
以暴製暴這個方法不到最後她是不願意實施的,但蘇亦執念太深,他會因為失控產生幻覺,嗜血會讓他控製不住的去殺人。
到最後的結果,不是他瘋,就是更多人會受傷。
“池州,喬斯那邊有沒有消息?”
沈宴給池州打去電話。
喬西的父親喬斯曾是他的上司,也是曾是他無比尊敬的人。
當年那件事走漏了消息,他幾經調查卻發現最後的線索指向了喬斯。
那時他很痛苦,原本要選擇揭發他的,沒想到這個關頭遠在國內的父親出事,他來不及再管喬斯便帶著蘇亦匆匆回國。
如此巧合,他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