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被割舌頭的男人死了,知道這件事的隻有沈宴,池州,陳力,秦佪,包括他自己一共五個人。
沈宴從一開始就一直跟他在一起,陳力不會,因為沒有沈宴的命令。
池州沒有理由。
剩下的……
蘇亦不想去多想,也不想去管,但此事跟他有關,他想裝作撇清關係好像也做不到。
“那你呢?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他直視著秦佪的眼睛,那是一雙給過他陽光的眼睛,隻要在他受傷的時候他就一定會出現。
罩著他,給他溫暖,不讓他被黑暗侵蝕。
他不希望在這雙幹淨清澈的眼裏看到任何汙點。
“沒有。”
秦佪看他的眼神很堅定,沒有任何回避。
蘇亦點點頭,“好。”
“我要回去了,周靚安排的雜誌拍攝我會去。”
秦佪下了車,就在蘇亦啟動車子的時候,他敲了敲車窗。
蘇亦將車窗降下,秦佪俯身下來。
“如果你想了解我,我會把我的一切都剝開給你看,你隻要告訴一聲就行。”
秦佪說完不等他回應,衝他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車子開走,秦佪還在原地,身影孤單落寞。
他的一切都可以給蘇亦,所有。
但那個前提是蘇亦真正想要。
……
地下室裏。
沈宴睡在床上,阿亦坐在床邊的那張單人沙發上碎碎念。
“你知道那個無聊的記者怎麼采訪我的嗎?”
“他問我跟秦佪拍曖昧戲時會不會有生理反應,開什麼玩笑,我隻對你有生理反應,我是把對手耘當成你來演的好不好。”
“還有,那個弱智記者問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如果喜歡男人的話會是攻還是受。”
“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想割了他的舌頭,太聒噪了……”
蘇亦的兩個人格現在切換的越來越隨意,以前蘇蘇做的事阿亦不清楚,阿亦做的事蘇蘇也不清楚。
或許在他的潛意識裏他的兩個人格漸漸達成了共識,正在試著和平共處。
那個聒噪的記者,阿亦差點沒控製住要拿刀割了他,要不是心裏的另一個聲音及時阻止他,他就真的當場拿刀了。
鬼知道他當時忍的有多難受。
沈宴始終沒有搭理他,阿亦也不管他有沒有聽,就隻管說自己的。
“宴,那兩個男的死了,你覺得會是誰幹的?”
問完他看向沈宴的後背,他依舊沒有反應。
“我知道你在聽,你那麼聰明應該能猜到是誰,但是我希望有一天你出去了,不要找他的麻煩,不過我倒是希望你可以吃他的醋。”
“因為我明天要和他去拍攝雜誌封麵,以後說不定還會有更多機會合作,你難道不擔心我被他拐走嗎?”
“算了,不和你說了,你擔心也沒用,被我關在這裏。”
回應他的依舊是一道堅實的後背。
他幽幽的盯著那道頑強的後背,他在想沈宴之前還暴跳如雷的要掐死他,現在又這麼安靜的一言不發,他是不是換戰術了?
“阿宴,等我拍完雜誌我會帶你出去散心的,這幾天先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