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飯兩人都沒吃,晚上的時候蘇亦抱著抱枕趿拉著拖鞋就去敲沈宴的門。
他肚子餓的慌,想吃飯。
門敲響沒有人應。
“宴哥哥,我餓了,想吃你煮的飯。”
蘇亦帶著撒嬌的語氣並盡量讓自己聽起來有氣無力。
他不是蘇蘇,餓了隻會等,等別人主動來給他投喂。
他也不是臉皮厚,他隻是比較主動。
“宴哥哥,我餓了,想吃你煮的飯。”
“宴哥哥我餓了……”
“哥哥,你聽到了嗎?我肚子在叫,他說好餓……”
然而任他怎麼示弱沈宴的房間裏似乎都沒有回應,蘇亦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伸手去扭門把手,門沒鎖,打開裏麵沒有人。
他轉身又去其它房間找,依舊沒人,這個別墅並不大,總共就幾間房。
蘇亦突然想到他的控製器。
他之前沒帶在身上,就是怕被沈宴拿走,他去書房在書夾裏將控製器拿出來,打開。
腳環裏安有定位器,控製器裏顯示那個紅點在移動,早已經出了別墅。
一股氣血湧上心頭,蘇亦整個人都站立不穩的晃了晃。
仿似黑暗將他籠罩,他眼前一片漆黑。
他顫抖著手按了那個控製鍵,控製器裏的紅點停住。
蘇亦跌跌撞撞的就出了家門。
屋外已經是天黑,可他卻不需要照明。
他瘋了一樣的朝著那個紅點的位置跑去。
風在耳邊呼啦,腳下拖鞋早已經不知掉在何處,腳掌皮膚被水泥地的沙爍咯的生疼,可他全然不覺。
這片無人的道路,隻有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蔥鬱又壓抑的樹林,和瘋狂奔跑的男孩。
他像在與死神賽跑,又像在深淵裏拚命掙紮,隻為了奔向那束黑暗裏唯一的光。
不知跑了多久,他眼前豁然一亮,他停在那裏。
那束光就靜靜的躺在黑暗中。
與黑暗融合。
可在他眼前卻像是白熾燈一樣,亮的發白。
蘇亦慢慢走向沈宴,白皙的雙腳已經被刺啦的滿是血口,走過時地麵留下一片血印。
他仿似夜色中帶血的黑玫瑰,帶著他的偏執又熱烈的愛跪倒在沈宴麵前,他抱著地上昏迷的沈宴,將頭靠在他左心口,聽他強有力的心跳,緊緊的……靜靜的……
仿似這樣,他空洞又充滿恐慌的心才能被填滿和撫平。
沈宴是被蘇亦背回去的。
到家不多時,沈宴便醒過來。
半秒鍾的晃神後,他便完全清醒。
隨之而來的是腳踝處被電後的疼痛感, 再看到眼前的蘇亦時他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蘇亦半蹲在他麵前,手裏拿著一塊毛巾在給他擦臉。
然而沈宴覺的該擦的不是他,而是蘇亦。
蘇亦身上的白色居家服被汗水濕透,還有不知道是因為摔倒還是怎麼的到處是灰塵烙下的印子。
垂順的頭發也濕成一縷一縷,盡是狼狽的臉上卻有著失而得複的喜悅,更多的是彷徨和驚魂未定。
“怎麼搞得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