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他懷中的腦袋抬了起來,夏之瑤頂著微腫的眼睛,搖著頭。
沈硯辭輕笑,“怎麼,家裏有一個人掙錢還不行?”
話音剛落,懷中的小姑娘從他懷裏退了出去。
一時間懷裏有些空落落的。
想將人重新撈回來。
夏之瑤已經替他打開了後座的車門,捂著嘴又打了個哈欠。
“沈總,我今天確實不去公司。”
“嗯?”
夏之瑤對著他晃了晃手指,眯著眸子神秘道,“我得去找一個人。”
她說完,完全不給男人說話的機會,將他推到了車廂裏,“嘭”的一聲關上車門。
直到沈硯辭下了車,他都沒有弄清楚這丫頭到底去找了誰。
他歎了口氣,抬手推了下臉上的眼鏡轉身進了公司。
前台看見來人,全都站直身子畢恭畢敬的打著招呼。
“沈總早。”
沈硯辭敷衍的應了一聲,腳下沒有停頓,徑直朝著電梯方向走。
其中一位前台慌慌忙忙跑上前攔住他。
沈硯辭眉頭微蹙,“有事?”
上個星期開始,陳梓旭雷打不動給夏之瑤送玫瑰花,次次都是最大棚。
正巧還被沈硯辭撞到了,他眼皮都不抬,直接吩咐前台擺去了洗手間。
這段時間,公司的洗手間都被這些玫瑰花熏陶的高雅了不少。
前台轉過頭看著不遠處地上擺著的幾捧玫瑰花,一臉為難的開了口。
“沈總,洗手間已經擺不下玫瑰花了。”
沈硯辭偏過頭,咬了咬後牙槽,聲音冷颼颼。
“隨便找地方”
前台站在原地,見沈硯辭已經抬腳上了電梯,轉過頭招呼著其他人。
“哎,你們去看看洗手間有沒有蔫掉的,替換一批吧。”
另一邊。
夏之瑤開著車東拐西拐,差點把自己繞暈,才找到了一幢年代悠久的樓房。
她停穩車,推開車門,剛下車就跟提著鳥籠遛鳥回來的張燁碰了個正著。
六十多歲的張燁穿著一身休閑唐裝,站在不遠處,一眼就認出來了夏之瑤。
夏之瑤關車門有些急,把自己的裙擺還夾住了,她慌慌張張開了車門又重關,笑著打招呼。
“張教授!”
“哼……”
張燁拎著鳥籠目視前麵,擦著夏之瑤的肩膀從她旁邊經過。
就這小丫頭,拒絕做他的關門徒弟。
他可還記得呢。
夏之瑤剛想追,又忘記提自己的包,急急忙忙回到車上,拿好東西再次關上車門鎖好車。
“張教授,你等等我,張教授!”
夏之瑤笑嘻嘻的跟在張燁身後,“張教授我替你拎鳥籠吧。”
“哼!”
“……”
這老頭怎麼這麼難哄!
夏之瑤撓了撓頭,好說歹說了半天,最後如願的拎到了鳥籠。
一進門。
張燁換鞋鞋,對著夏之瑤指了指遠處的陽台,“把鳥籠掛那。”
“哎。”
夏之瑤顛顛的去掛鳥籠。
房子很大,通往陽台的廊道很長。
兩側的牆壁掛滿了張燁的手繪建築圖紙,每一幅都用相框框著。
甚至年代有些久遠的,裏麵的手繪稿已經泛了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