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瑤仰著頭看的格外認真,每一張的建築設計都十分的有個性。
“這些都是你教授當年的手繪稿。”
聽見聲音,夏之瑤轉過頭,她身邊站了一位六十多歲的婦人,頭上盤著簡單發髻,衣著十分樸素,看著她的同時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
夏之瑤見狀乖乖站好,打了聲招呼,“師母。”
張玲從她手中取過鳥籠,仰著頭看著滿牆的畫,“你們張教授做了一輩子的建築設計,參加了不少國家級的重點項目,老了,有脾氣。”
夏之瑤聽的很認真,跟在張玲身後,陪著她一起去了趟陽台。
陽台不算很大,裏麵種滿了花花草草,頭頂的架子上麵不止掛了一個鳥籠。
張玲回頭看著身後夏之瑤一副難言之隱的樣子,問道,“你找你們張教授是有什麼事情。”
夏之瑤也不藏著掖著,“我接了一個項目,但這方麵的經驗不足,所以想讓張教授指點一二。”
張玲笑道,“這是好事啊。”
夏之瑤撓了撓頭,有些尷尬。
“是.....好事。”
張玲沒說話,靜靜地等著後文。
夏之瑤扯了扯唇角,“可是,我曾經拒絕做張教授的徒弟。”
“.......”
張燁站在原地,背著手探著脖子,張望著站在陽台有說有笑的兩個人。
她們在說什麼呢?
距離太遠了,聽不見.....
就在張燁彎著腰背著手想悄咪咪溜上前偷聽一番,陽台上說話的兩個同時轉了身。
張燁嚇得連忙走到沙發前坐下身子,端起桌子上的青瓷茶杯,淡定的吹了吹上麵的茶葉。
兩人重新回到客廳,張玲拍了拍夏之瑤肩,附在她耳邊說道。
“你多哄哄他,老頭子耳根子軟,你好幾位師哥師姐都氣到過他。”
張燁適時的蓋上茶杯蓋,長歎了口氣,“哎,我的茶涼了,真是人走茶涼。”
夏之瑤在張玲眼神示意之下,顛顛的跑上前,笑著討好道,“張教授我給您衝。”
張燁翹著腿,從一旁取過眼鏡,抖開報紙看了起來。
過了片刻,張燁起身去了陽台,看著自己的花盆,加把嘴,“我花還沒有除草呢”
“張教授,我來我來。”
“我八哥忘喂了”
“放著我來。”
“寫會兒毛筆字去”
“我來研墨!”
“……”
接連三天,夏之瑤天天去教授家裏報到,做了很多苦工。
等她坐好後,張教授溜溜達達經過,極其敷衍的哼了一聲。
這天晚上,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
沈硯辭冷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看著回來的人,上前抱起正在脫鞋的人便往屋裏走。
身子騰空而起,夏之瑤牢牢地抱著男人脖頸,晃了晃其中一隻還沒有來得及脫掉的鞋,埋怨道,“我鞋沒脫!”
等她在反應過來,兩個人已經回到沙發上,而她依舊以最羞恥的姿勢跨坐在男人的腿上。
沈硯辭抬手撥開她淩亂的發絲,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她,問道,“這幾天你去哪了?”
給她放了一天假,她倒好直接曠工了三天。
夏之瑤垂著頭,有氣無力的耷拉著腦袋,靠在他肩上,看起來十分沒精神。
“我去找了一個人。”
沈硯辭替她脫下另一隻鞋,蹙眉問道,“誰?”
“我的大學導師,張燁張教授。”
沈硯辭身子微頓,片刻後,緊繃的下顎線緩和了下來,抬手摟著她的腰,問她。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去找教授?”
夏之瑤緩緩抬起頭,“我設計出了一版,在交給你之前,我想讓張教授替我把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