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牌子在周圍一片漆黑的夜色中特別顯眼,旁邊幾乎沒有人家,就隻有這麼一座醫院孤零零地矗立在荒涼的土地上。
任菲兒首先來到韓予墨工作的科室,值夜班的護士在忙著寫輸液條,頭也沒抬就說韓大夫今天不值班。
奇怪,韓予墨不是說他今天值班嗎?
哦,可能,他是明天值班,一個晚上也沒法回家。那就去他住的地方,反正在這裏,他也沒地方可去,除了醫院就是宿舍。
任菲兒一路打聽,七拐八繞終於來到了職工公寓樓。
這是一座四層小樓,簡易的甚至連樓門都沒有。
因為是周末,大部分醫院的職工都已經返回城市,隻有個別值班的人員留守,整個宿舍樓顯得冷冷清清。
一路上,任菲兒幾乎都沒有碰到幾個人,幸而是春夏之交,天氣不太冷,不然她根本堅持不到現在。
她進了樓道,又是跺腳又是咳嗽,搞了半天才發現沒有照明。
任菲兒無奈地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
看來老公真的過得很苦,在這樣一個落後的地方,沒有商場沒有大飯店,最重要的是沒有老婆,難為他在這裏已經待了半年多。
任菲兒滿懷著感動之情爬上了四樓,她心潮澎湃地敲了敲門。
半天無人應門,她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就給韓予墨打個電話好了,現在這種情況可真是尷尬,大半夜的如果韓予墨已經睡了,又把電話調成震動,沒看見她的來電可就糟了。
正在任菲兒沮喪懊惱之際,她聽見了丈夫韓予墨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虛驚一場,原來是樓管老馬說錯了韓予墨的宿舍所在樓層。
任菲兒剛想呼叫老公,卻聽見一個女人的壓低的聲音緊跟著韓予墨之後傳過來。
“等五分鍾再過來。”
女人天生的直覺讓任菲兒立即閉嘴噤聲,她虛空的胃部在收縮,一瞬間就緊張起來。
韓予墨似乎和女人各自開門進了不同的屋子。
寂靜中任菲兒似乎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她斂息屏氣等著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漫長的五分鍾,讓人窒息的五分鍾!
終於,韓予墨走出了自己的房門,敲了敲對麵的門。
任菲兒躡手躡腳地下樓,真巧,一向喜歡穿高跟鞋的她,因為懷孕剛剛買了平底鞋。
她悄無聲息地走下樓,看見自己的丈夫韓予墨正一臉期待地看向門裏。
門裏一雙玉臂伸出來,抱住了韓予墨的脖子。
一個穿著性感睡衣的女人,滿麵春風,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滿含著難以抑製的欲望。
任菲兒聽見一聲淒厲而奇怪的女人叫聲,活像一頭受傷的母狼,這叫聲來自於她的口中!
她衝了上去,一掌打在韓予墨臉上,使得高大的韓予墨倒退了好幾步!
然後,任菲兒不顧一切地撲到那個勾引她丈夫的賤女人身上,連踢帶抓,手腳並用,恨不得撕爛了對方!
嬌小的任菲兒仿佛瘋了一般,巨大的殺傷力傷害敵人的同時,也傷害了自己。
因為過於激動,又因為餓了許久,她暈了過去!
經曆了千辛萬苦,走過了千山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