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噌”一下直了腰板:“不可能!”
秋寒尾音揚起來:“怎麼不可能?木頭,雖然我也知道,覬覦我的人不少,不過像你這樣子如狼似虎的,嗯,我都差點被你推倒了。”
夏若臉灼熱起來:“你胡說!胡說八道!”
他神情越發淡定:“我可沒有胡說啊,你抓著我的衣服,拚命往我身上湊。”
夏若提高音量:“閉嘴!”
他卻越發無辜:“幹什麼?還不準我說了啊?木頭,敢做要敢當,敢說也要敢當。”
“你還說了,你想搶我衣服,你說我不穿衣服比穿衣服好看,哦,你還說想看看我的八塊腹肌。”
“你說想撲倒我,你想親我,你想將我狠狠按倒在床上,吻我眼睛、鼻子、嘴巴,撕碎我的衣服,然後……”
夏若頭腦“轟”一聲,耳根紅透:“你瞎說,我不信!”
秋寒一派無辜的神態更加濃鬱,姿勢也懶洋洋的,鎖骨裸露一片,越發顯得青澀曖昧:“好商量,你早明說你心底有這想法,我也不是不能考慮考慮……”
夏若忍不住了,猛地轉頭,一把捂住他嘴巴:“亂說!”
這一回頭,卻對上他狹長含笑的眼,混雜幾縷無辜韻味,像春雨又似狐狸。
夏若瞪他:“你瞎編,我才不信!少拿我當傻子!我不可能說那些話!”
她正要收回手,忽地,他輕啟齒,不輕不重咬了下她手心。
一刹那,仿佛有細密微弱的電流,從她手心倏然蔓延至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的。
她渾身一顫,趕忙將手抽回來,耳根“噌”地紅成蘿卜色,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惱的:“你幹什麼!”
秋寒從容不迫理了理自己衣領:“你捂我嘴,還不允許我反擊了?”
夏若凝噎,不知怎麼辯解,又說:“分明是你編造謊言!不,謠言!”
秋寒見她稍微有些惱火模樣,好像這會兒才是個真實存在的人兒。
他忍住想逗玩她的心思:“喂,你生氣了?”
夏若別過臉,不理他:“你別說話就很美好。”
他笑起來,嗓音如泉,分明可惡,卻清越似上撥動琴弦。
他將手伸到她麵前:“我這人一向大方,喏,你要是生氣,給你咬我的。”
夏若拍開他的手:“無聊。”
那隻白爪子又進貢一樣伸到她麵前:“木頭,喂。”
他又伸手,敲了下她額頭:“呆頭呆腦。”
“唔。”夏若推開她額頭上的手,總算真惱火了,“你真以為我不敢咬你嗎?”
她扭頭,抓起他修長如白玉的爪子,一口咬下去。
她咬的力氣不小,隻聽他悶哼一聲,卻沒有將手收回去,反倒幽幽說:“張牙舞爪的小貓。”
夏若咬得更用力了。
誰是小貓?
他才是小貓!
“嘶——”
這一聲卻是夏若發出來的。
好疼!
她倒抽一口氣,捂住自己泛著密密麻麻疼痛的右手,又看看被她咬出齒印的那隻白鳳爪。
“……”
好疼。
她忘記他們痛感相連這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