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泊聲音很大,姚盈盈又被他吵煩了,加上自己挺著肚子洗也確實不方便,自退一步,開了浴室門。
蘇泊一下就擠了進來,看到姚盈盈已經浸濕的頭發,他更加委屈了,“你怎麼真的自己洗了,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我了。”
不讓他給自己洗頭,就是不要他了?
什麼腦回路。
姚盈盈斜他一眼,“我不會讓過度腦補的人當我孩子的爸爸。”
蘇泊跟沒聽見一樣,讓她躺下,擠洗發膏幫她洗頭,嘴裏還在說話,聲音低低的:“我沒有,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別人,隻有你,你下次不要自己洗頭,浴室又濕又滑,容易滑倒,等我回來再洗……”
蘇泊給姚盈盈洗了多久的頭發,姚盈盈就聽他嘮叨了多久,洗完頭,她借口上廁所把人趕了出去。
他太聒噪了。
蘇泊在外麵等了一會兒,裏麵還沒開門,他拍門,“姚豬豬,好了給我開門,我給你擦頭發。”
姚盈盈早就上完了廁所,自己擦頭發,邊擦邊說,“不用你擦,你太吵了,我自己吹完頭發就出去了,你先去吃飯。”
不知道是蘇泊真的聽話了還是怎麼了,門外真的沒了動靜。
姚盈盈沒再管他,自己一個人擦頭發。
她頭發長,要擦好一會兒,正擦著,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蘇泊拿著備用鑰匙立在門外。
姚盈盈瞪大眼睛問:“至於嗎?”
蘇泊眼眶還紅著,眼睛濕亮水潤,定定凝視著她。
姚盈盈覺得他眼淚下一秒就要流下來了,可他一閉眼,眼淚沒了。
一句話也不說,奪過她手裏的毛巾給她擦頭發。
姚盈盈和他說話,“我說你真的至於嗎,不就是擦個頭發,用得著用備用鑰匙嗎?”
家裏門鎖的備用鑰匙隻有房東有,大晚上的為這點小事,至於找房東要嗎。
蘇泊還是不應她,一言不發給她擦頭發,吹頭發,全程一句話都不說。
她嫌他吵,那他就不說話。
蘇泊不回答,姚盈盈也沒再問。
頭發吹幹,蘇泊收拾好浴室,出去吃飯。
吃完飯收拾好一切回來,姚盈盈還沒睡,靠在床背想事情。
蘇泊眼睛不紅了,下巴還紅著,臉色悶悶的。
姚盈盈愧疚心又上來了,加上心裏真的有事,拍拍床邊示意他坐,“蘇泊,我有事問你,很重要的事。”
蘇泊現在簡直對姚盈盈沒脾氣,她一哄,他就過去,坐在床邊,腰背挺得直直的,等她說話。
姚盈盈聲音認真了幾分,“我剛才聽你打電話,對方叫你蘇總,怎麼回事,升職了?”
蘇泊麵色呆滯了一瞬,不過隻一瞬又恢複正常,淡聲道:“升了個小經理,工資照常打你銀行卡。”
姚盈盈眼底劃過一抹暗色,頗有榮光的拍拍他的肩膀,“不錯,有前途,獎勵你今晚睡床上。”
蘇泊一改沉悶表情,眼睛頓時明亮了起來,論文也不寫了,美滋滋躺到姚盈盈身邊,抱著她睡覺。
蘇泊平時還是打地鋪,隻有少有幾次姚盈盈允許他上床跟她一起睡。
偶爾還會給他些小福利。
第二天,蘇泊前腳出門上班,後腳姚盈盈全副武裝打車跟上他。
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蘇泊昨晚雖然說的肯定,他那一絲表情變化她卻看的清清楚楚。
他絕對有事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