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州聲音顫了顫,艱難的說道:“回公主,那船確實是被水匪……”
沈東月怒道:“十年造了上百艘船,如今就剩十幾艘,不管如何,你這個無能的罪名是有了。”
“不止如此,隨意贈送朝廷的東西,這一條,本宮還沒有查明。”
“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說?這十年,百姓被贈予了五十艘船?”
“來人,先給本宮卸了梁知州的官服,是否還有別的事情,本宮要慢慢查。”
“是。”
梁知州看向沈東月,掙紮道:“公主,就算如此,我至多是沒有管理好,銀錢貪墨您沒證據,憑什麼罷我的官?”
沈東月哼笑一聲,“本來我們就是帶著證據來的,如今在你的賬本裏,又查出了問題,你還敢狡辯,可真的是有所依仗啊!”
沈東月看向那幾個衙役,“可是覺得我冤枉了你們梁大人?”
那幾個衙役互相對視了一眼,“公主,是否可以再查明一下?”
沈東月嘴角勾起,又轉向梁知州,“你在此地的風評很好,是不是以為,可以借此逃過一切罪責?”
“告訴你,不可能。”
“法外雖然能夠容情,那也要看你那個情是不是值得,你且看,本宮把你的皮都給拔下來以後,百姓是不是還能為你求情!”
梁知州瞪大雙眼,看向沈東月,“公主,老臣,老臣……”
“別自稱老臣,你現在是罪臣。”
“從現在開始,平洲的一切事物由本宮暫代,沈將軍協助。”
“是。”
沈東月下令把梁知州給看押在了府衙,隨後召集人馬去了水師大營。
說是水師大營,但其實就由三四百個人組成的。
沈東月到了的時候,水師的人正在鍛煉。
坦白說,沈東月見到這一幕,心裏還是非常舒坦的。
不怕人笨點,就怕不努力。
水師大營是由一個五品武將帶領的,一見沈東月道明身份,立馬行禮,“公主。”
“平身。”
沈東月對武將有一種天生的好感,難免會帶有自己的個人情緒,所以對待他們的態度也不同。
“周將軍,大營如今有多少將士?配備如何?”
“回公主,如今大營有三百二十八人,船隻十三艘,其中七艘新的,六艘舊的。”周將軍回道。
沈東月一皺眉頭,“隻有三百多人嗎?”
周將軍表情有些不好,“是,隻有三百多人,本來有八百人的,可是這幾年,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水匪不光搶東西,見到咱們的船也不躲了,反而每次都搶船搶人的。”
“為此,已經將咱們的將士擄走了四百多人,也不知道生死。”
沈東月哼笑一聲,“恐怕是怕走漏風聲,所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了。”
周將軍一聽這話,疑惑的看向沈東月。
沈東離忙上前,低頭說了梁知州的事情。
周將軍臉色鐵青,拳頭緊握,“若這些都是真的,我定要拿下那狗官的頭,祭拜枉死的將士。”
沈東月朝著周將軍說道:“將軍稍安勿躁,那梁知州肯定不會有好下場,咱們還是先說說平洲的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