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知州眼睛瞪大,一臉怒意,“沈大人休要胡說,我在這平洲已經十年,從未出去過此地,怎麼可能認識那白家?”

“況且,我的為人,整個平洲百姓都知道,不敢邀功,但至少不曾做下那枉法之事。”

沈東離麵色嚴肅,“梁大人,證據確鑿,你再狡辯也是沒有用的。”

“有什麼話,還是回京城,跟皇上太子說吧!”

說完,就要上前擒拿這梁知州。

誰知這梁知州竟然不惱,苦笑著看向沈東離,“沈大人,真的是誤會,沒有,我真的沒有。”

說完,那梁知州看向沈東月,“長樂公主,老臣沒有……”

完全一副老實的模樣。

沈東月其實一直在觀察這個梁知州,不得不說,不知道是這個梁知州的道行太深,還是真的沒有做這些事情,竟然麵不改色的。

把被冤枉的委屈與無奈完美的表現了出來,倒讓人覺得沈東離是在無理取鬧了。

旁邊的衙役見狀,直接上前了,好幾個人,齊齊站到了梁知州的旁邊。

“公主,我們大人不是那樣的人,全平洲,誰不知道我們大人是真正的清正廉明,他可是一個好官。”

沈東月看了看眼前的這幾人,這般維護這個梁知州?

沈東離也皺起了眉頭,“不是本將要冤枉你們大人,眼下已經找到了證據,要怎麼處罰全看皇上怎麼做,證據會一起送回京城,到時候自有人去驗證真偽。”

“一切都還沒有定論,你們如此阻攔,是要耽誤我們辦案嗎?”

那些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將軍,我們沒有,可是您不能一來就冤枉梁大人啊!您看看我們大人身上穿的,您再去看看他住的,有哪個官員能像他一樣的?”

沈東月拉住沈東離的胳膊,看向梁知州,“梁大人,可否把朝廷撥款的賬冊一看?”

“這……賬冊乃是絕密的,老臣……”

沈東月笑了笑,“梁知州好像有些為難,這款項用在哪裏,從來就不是一件絕密的事情,隻有心虛的人,才不敢給看。”

“梁大人,您說是不是?”

“公主請。”

先一步轉身帶路。

沈東月看了一眼沈東離,低聲道:“若不是被冤枉的,那肯定是道行極深,稍安勿躁。”

沈東離點點頭。

一行人直接去了府衙封存賬冊那裏。

而在府衙外麵的飛虎軍,則引來了不少人的眼光。

這府衙窮歸窮,隻是建築老舊了些,可是當初選址也是最好的地方。

至少在府衙的前麵,有一大塊空地。

飛虎軍上千人,再加上馬匹,占滿了整個前街。

但是飛虎軍將士,那一個個精神抖擻的模樣,卻讓平洲的百姓不停側目。

連續多少年,跟水匪你來我往的,讓這裏的百姓也失去了鬥誌,有些麻木起來。

其實說是水匪有點不恰當,或許更應該叫海盜。

不過海盜的人員更混雜一些,規模也比水匪的規模更大一些,其中還有不少更遠地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