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家一愣,看向沈東月的目光帶著點茫然。
沈東離輕輕推了一下老人,說道:“公主讓你去揍那個狗官。”
那老人家先是哽咽了一下,咽了咽口水,聲音尤帶著哭腔,“可以嗎?”
沈東月點點頭,說道:“別打死了就行。”
那許知州一看這個架勢,往後挪了一下身子喝道:“一個百姓,毆打朝廷命官,是要,是要……啊!”
說是老人家,但女兒能被許知州看上的,歲數其實並不大,不過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人顯的特別的老。
那老人家過去以後,先是一腳踢了過去,回頭看了看沈東月,見沈東月沒有什麼反應,然後就照著那許知州沒頭沒臉的踹著。
許知州被踹的嗷嗷直叫。
沈東月轉過身去,看向門外。
一直等那個老人家踹的沒有力氣了,沈東離才把他送了回去。
許知州蜷縮在地上,有氣無力的閉著眼睛。
沈東月蹲在地上,輕聲的問道:“疼嗎?那些死去親人的人,心裏的疼比你這外傷還疼。”
許知州嘴張了張,說道:“你等著,待回到了京城,見到了太子,我,我要他……”
沈東月站起身來,一腳踢了過去。
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
到了晚上的時候,楊子煜才回到客棧。
沈東月問楊子煜:“怎麼這麼久,接手的人這麼難找?還是這個地方的官已經從裏壞到外麵了。”
楊子煜擺擺手,說道:“都不是,已經找到一個人暫代這知州的位置,他的風評很好,為人清廉,而且難得的是他敢於為民做主,咱們來之前,他已經跟這許知州對著作對好幾次了,許知州一直想把他給弄下去,但是一直沒成功。”
“我這麼晚回來,是因為去了一趟這裏的大營,咱們不是要農具嗎?這鐵質的管理權大部分都在大營那邊,所以還是得去打個招呼。”
沈東月點點頭,說道:“辦妥當了嗎?”
楊子煜笑了,“那個大營的將軍對你提出來的以戰養戰,很感興趣,拉著我詳談了許久,說是隻要你一跟陛下提出來,他就上奏折附議。”
沈東月也笑了開來,雖然不缺附議的,但是能給所有將士找到個生計,讓他們在太平盛世當中,不是一個累贅的存在,讓所有人都接受這項變革,就讓人很高興了。
畢竟,每一次變革,都不知道會動了誰的利益。
第二天一早,楊子煜照舊的早早出去了。
雖然說談妥了事情,但是現在許知州被控製起來了,新上任的那個又沒有那麼大的話語權,所以楊子煜還是很忙的。
一直忙了得有三天的功夫,這事才算是告了一個段落。
沈東月則在這三天當中查看了周圍的農田。
農田現在還不到種新一季的農作物的時候,所以地都空著呢!
當初在京城轟轟烈烈的種小麥事件,因為還沒有定論,所以皇上並沒有下旨在整個大月國實施。
耽誤了一年,就耽誤了好多糧食。
所幸,今年農曆五月份,小麥就會成熟,到時候必定會有很多人跟著一起種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