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月跟楊子煜對視一眼,百姓的狀態明顯不好,一個個愁眉苦臉,興致缺缺的樣子,跟上一個城池對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沈東月對沈東離說道:“去看看。”

沈東離點點頭,帶著安雲奚離開了隊伍。

沈東月他們被許知州迎進了府衙。

許知州朝著沈東月就說道:“恭喜長樂公主,在這邊境大獲全勝,真的是咱們大月之福啊!”

明明說的是好聽的話,沈東月就是覺得不順耳。

沈東月笑著說道:“不是我的功勞,都是將士的功勞。”

“將士肯定是辛苦的,但是沒有長樂公主,這仗可是贏不了的。”

沈東月皺了皺眉頭,開門見山說道:“許知州,我這次來……”

沈東月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公主,咱們席上再說,下官已經備好了酒菜,說起來,我可是……”

沈東月也打斷許知州的話,說道:“許知州,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是想問問許知州,能否挪出一批農具,借給邊境用一下。”

許知州碰了下釘子,笑意淺了一些,說道:“公主,不是我不借給你,實在是我們這裏也不富裕,這鐵又是朝廷管製的東西,要是私自給你了,萬一出什麼紕漏了,這下官可擔當不起。”

“許知州,我會還的,就算我還不了,也會讓父皇還,這個你放心。”

許知州笑意徹底的沒了,說道:“公主,這個是要有朝廷的文書的,文書不下來,下官實在是難以從命啊!”

這意思就是沒有文書,隻說空話,不給。

“而且,關於鐵具的問題,你要的數目太大,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公主實在是為難我了。”

沈東月沉吟了下,問道:“不知道許知州在這個位置上呆了多久了?”

許知州回道:“不多,五年一調任,下官隻連任了兩次,已經九年了,馬上就要再次調走了。”

沈東月點點頭,說道:“看樣子許知州就是慣會打官腔的,說話圓滑的很。”

許知州臉上一僵,說道:“長樂公主,也別這麼說,咱們就算說不成這個,也沒必要鬧僵不是。”

沈東月哼笑一聲,“你以為我有空跟你扯這些沒用的?”

說完轉身走了。

身後帶的人也跟著走了出去。

許知州在後麵臉色難看的盯著沈東月的背影。

被個丫頭片子這麼下麵子,這還是第一次。

沈東月出來以後就朝著楊子煜,問道:“我頂著個皇家公主的名頭,有沒有那個先斬後奏的權利,或者直接罷免一個知州的權利。”

楊子煜明白沈東月的意思,點點頭說道:“隻要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個知州貪贓枉法,草菅人命,那就可以先斬後奏,大不了你被陛下訓斥幾句。”

沈東月笑著說道:“那咱們這次就查證一番,我看這個知州就不像個好官。”

說完朝著剩下的幾十個將士說道:“分散開,全部出去找證據,找到的記功。”

“是,主帥。”

他們也不走了,就在府衙的對麵,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

那些將士一直在探訪周圍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