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煜皺了皺眉,說道:“數量太大,恐怕那裏的州官不會給。”

沈東月瞪圓了眼睛,“那也要去試試才行。”

沈東打算去一趟臨近的兩個州,搜羅一些農具回來。

楊子煜對沈東月說道:“去這裏不是說搶就能搶的,你可不要莽撞行事。”

沈東月嘿嘿一笑,說道:“我可是個講理的人,但是他們要是不講理,就不能怨我了。”

“這鐵質工具管控還是比較嚴格的,不僅僅是州官管製,軍營也會摻和一部分。”

沈東月納悶的問道:“哪裏需要就先給哪裏,死死的把住自己手裏的那點權利,不給人方便,慣的他,還不是得聽父皇的,想自己獨大?”

楊子煜笑著搖搖頭,他知道沈東月還是不太清楚裏麵的彎彎繞繞,當然自己也沒有繼續解釋那麼多,現在的州官確實是把自己可以管製的東西,就當做是自己的了,越權了。

給你管,並不是說那東西就是你的了。

而且現在誰敢動著沈東月,誰又能動的了,不過是要你點工具,敢不給?

第二天,兩人帶著沈東離他們,還有近百人的將士,一起出發去了臨州。

明州府乃是一個很大的州,地域寬廣,人數也眾多。

而且雖然臨近邊境,可是能夠看得出,這裏的百姓並沒有受到戰亂的波及,生活的還不錯。

比起邊境前幾年的幹旱,再加上戰亂,這裏幾乎可以說是天堂了。

不過這裏有一個現象就是,排外,非常排外。

所以即使兩地離的不怎麼遠,當初裏正也沒打算帶著村民來這裏。

當然,裏正也是怕跑的太近了,萬一蠻子真的打進來,還是跑不出去。

沈東月他們快馬加鞭的,走了三天的路程,就到了要來的明州府。

沈東月拿出令牌,給守門的將士一看,那將士立馬施了一禮,然後派了一個小將,去告訴知州。

沒多久,一個長相粗獷的州官來了。

行完禮以後,沈東月他們被請到了州府衙門。

武知州乃是一介武官,不知道怎麼就坐到了文官的位置上了。

武知州還不知道沈東月他們來的目的,“長樂公主,不知這次來是為了……”

沈東月看向武知州,既然是武將出身,想必性情也沾染了武將的直爽。

“武知州,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來是有個不情之請。”

武知州說道:“公主請講。”

“邊境現在的土地都荒廢著,我打算讓將士在春天的時候自己種莊稼,以後最好實現自給自足。”

“但是百姓逃難的逃難,當初把農具能帶走的都帶走了,現在邊境缺大量的鐵質農具,我希望能從你這裏先調用一批農具。”

武知州愣住了,不是為了沈東月來調農具,而是……

“公主,你的意思是將士可以自給自足?”

沈東月點點頭,一看這武知州問這個,就知道他是個不錯的武官,至於為什麼當了文官,這個跟自己又沒有什麼關係。

“對,我打算讓將士在農忙的時候種地,但是也不能落下平日的訓練,這樣基本上可以實現自給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