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個情況。
當初薛慶結婚時送的彩禮錢都被潘盼她媽給了潘盼的哥哥,現在潘盼她媽能做出問潘盼拿錢給潘盼她哥還房貸也不足為奇。
繞了一大圈兒,感情就是潘盼覺得她幫哥哥還房貸,鬆鶴也應該出錢給薛慶解決難題唄。
她潘盼是扶哥魔,但是鬆鶴已經打定主意不再做扶弟魔了。
“行吧。他們願意替還她娘家哥房貸就自己還唄。”
苗苗擔心鬆鶴心軟,趕緊說了一句:“姐你可別管他們,窟窿大著呢。”
“嗯。薛慶能滿月酒的時候不問一句就把我拉黑,我就看開了。”鬆鶴平靜地說。
鬆鶴躺在床上,兩眼盯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給妹妹撥了電話過去。
“薛婷,在幹嘛呢?”鬆鶴努力讓聲音歡快起來。
薛婷和老公馬昊在外麵吃飯,話筒裏聽起來稍微有點亂。
“我在外麵吃飯,你吃飯了嗎?”薛婷提高的聲音傳來。
聽到薛婷那邊傳來的人間煙火聲,鬆鶴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一些。
“我吃過了,你吃飯吧,我沒什麼事兒。”鬆鶴不想打擾妹妹吃飯。
“好。”
看著天花板的鬆鶴猜測,父母因為潘盼跟薛慶鬧矛盾,向鬆鶴要賬號。在父母的天平上,即使不合理不正確,還是會考慮薛慶的處境和心情。
一次次地讓鬆鶴認清現實。
之前爸媽總是羨慕地說起別人家初高中就輟學打工的女兒能給家裏賺錢。父母一次次地強調,考得上就上,不會花錢買學讓他們三個上的。薛慶一人的生活費比鬆鶴薛婷兩人的都要多,父母總是說男孩子吃得多。下地幹農活的時候,薛慶總是偷偷跑了,父母掛在嘴邊的話是隻有鬆鶴薛婷知道心疼父母。鬆鶴和薛婷靠著助學貸款讀完本科和研究生。薛慶連高中是花錢找關係才上的,高考之後收到一份沒有填報誌願的民辦大專院校的錄取通知書。
往事一幕幕,越想越心寒。
電話聲又響起來,鬆鶴有氣無力地拿起手機看了看,秦玉。
“我剛才打了兩次電話,都在通話中。”
“哦。剛才確實是在接電話。”鬆鶴實話實說。
秦玉敏銳地聽出聲音中的不適:“你心情不好?”
“沒有。挺開心的。今天工作很順利。”鬆鶴敷衍道,“你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兒嗎?”
“我發你了一張圖,今天的月亮,月牙兒挺好看的。”秦玉覺得這話有點肉麻有些說不出口。
鬆鶴心弦被撥動,瞬間聯想到“今夜月色很美”的表白語:“是嗎?好久沒有抬頭看月亮了。”
因為擔心秦玉的消息會彈出來,鬆鶴給他設置了消息免打擾。
鬆鶴把電話打開外放,打開微信找到秦玉發的圖片點開來看,月牙掛在天空中。
鬆鶴有所觸動:“謝謝你。”
秦玉猜測鬆鶴應該是沒明白他的深意,不過沒關係:“你能不能開下門?”
“嗯?”鬆鶴的心不由得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