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會是跟誰打電話呢？秦玉忍不住想。
勉強說服自己律師什麼時候接到工作電話都是正常的，秦玉握著手機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秦玉決定再打一次。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腦袋裏轟的一聲，秦玉完全沒辦法鎮定下來。
過了幾分鍾，幹脆走出房間，坐到客廳裏。
*
因為案件談和解順利簽協議的鬆鶴心情很好哼著歌回到房間。
準備去洗漱，放在書桌上的手機丁零零地響起來。
媽媽的電話。
鬆鶴心中一沉，從說要斷絕關係後就沒有再聯係過了。這大晚上的打電話，應該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沒敢耽擱，鬆鶴接了電話。
“喂，出什麼事兒了嗎？”鬆鶴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兒。
“沒什麼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媽媽質問的聲音從話筒傳來。
鬆鶴放下心來，心情變得壓抑，忍不住歎了口氣：“打電話說什麼呢？”
鬆鶴之前再忙也每天都打電話回家的，跟媽媽嘮嘮家常，逗逗小侄女。
媽媽猶豫了幾秒鍾，終於說道：“今天薛慶和潘盼又生氣了。”
“我不想聽他們的事兒，也不想管他們的事兒。”鬆鶴立即說道。
“我知道。最近這一段兒生意不好，你弟弟讓我問問你，之前的單子是不是閑魚上接的？有沒有其他地方接的？他閑魚上掛了一段時間，一直沒人問。”
“是的，讓他自己掛，自己接。我不會再管他們的事情了。”
鬆鶴媽媽仿佛鼓起勇氣，猶豫地說：“薛慶他們讓我問問，能不能把你的賬號和密碼給他們用？”
鬆鶴壓抑著內心的憤怒：“你到底知不知道，閑魚和支付寶都是綁定的？你怎麼不讓我把銀行卡密碼給他呢？”
“不願意就算了。我也就是問問。”鬆鶴媽媽說完又歎了口氣。
“沒事兒就先這樣吧。”鬆鶴掛了電話。
想了想，鬆鶴找到大姨家表妹苗苗的電話，猶豫著要不要給她打電話問問薛慶他們現在什麼情況。
薛慶、苗苗、潘盼之前是高中同學。薛慶和潘盼結婚之前，苗苗就跟鬆鶴和薛婷提到過潘盼這人不著道兒。即使後來潘盼確實鬧了挺多讓人匪夷所思的操作，薛慶仍然情人眼裏出西施，看不到潘盼的缺點。
因著苗苗是表姐加同學的關係，潘盼婚後倒是經常和苗苗聯係。
打電話前，鬆鶴深吸了一口氣。
“喂。苗苗，現在方便說話嗎？”鬆鶴看了看時間，確實有點晚了。
“姐，我方便，你說唄，怎麼了？”苗苗應道。
“剛才我媽給我打電話，說薛慶他們生意最近不太好，我就打電話問問你知道他們最近什麼情況不？”
“什麼生意不好啊，完全是潘盼作的，她把幾十萬塊錢借給她娘家哥哥買二套房了。我都不明白，她自己首套都還沒買，她哥要買二套，她說借就借。薛慶太寵她了，完全無底線，借那麼多錢他也不管。”苗苗語氣中充滿了薛慶的恨鐵不成鋼，“最近一年房價不是一直在降嗎，她哥跟她嫂子就老是鬧矛盾。前不久，她哥被裁員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找到工作。她嫂子鬧得更凶了，一直說要離婚。潘盼她媽就問潘盼要錢幫她哥還房貸。潘盼和薛慶本來賺的也不多，現在又幫她娘家哥還房貸，就捉襟見肘，跟薛慶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