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斯硯不動,身後的人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了,微微挪動身體,方斯硯趁機伸手掐住身後之人的手腕,翻身一扭,瞬間被動變為主動,方斯硯成了主導者。
方斯硯正想開口譏諷幾句眼前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一股冷香瞬間破開封印朝著方斯硯湧來,方斯硯怔住,掀開底下人遮住麵容的黑色麵具,果然,下一秒麵具移開 ,露出來了那張方斯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麵容。
“你怎麼在這?”
蚩羨一掌打在方斯硯胸口上,將方斯硯推開。
“想來便來”
蚩羨這一掌好巧不巧正中方斯硯傷口上,方斯硯吃疼的捂住胸口:“你知道這是要去哪嗎?你就跟著去?你知不知道此行危險萬分,稍有不慎,就會失了性命?!”
蚩羨:“為何你去得,我去不得”
方斯硯:“這是我的任務,與你有什麼關係?!”
蚩羨眼神冰冷,沉聲道:“是嗎”
“是!”方斯硯加重語氣,厲聲道,心底卻十分掙紮,看向蚩羨的眼神有些不忍,但都被方斯硯強行壓了下去。
蚩羨顯然也被方斯硯的回答噎住,他沒想到方斯硯會如此決絕。眼眶瞬間薄紅,眉眼下垂,一副欲哭似哭的模樣。方斯硯心中一緊,立馬背離剛才的想法,伸出手想要去牽蚩羨。
蚩羨冷漠躲開,眼眶含淚的側瞥了方斯硯一眼,掀開車簾跳下了馬車。
見蚩羨這般受了委屈,隱忍不發的可憐樣子,方斯硯哪裏還能忍,急忙也跟著跳下馬車,追了上去。
裘昭剛有事想要轉告方斯硯,就見方斯硯急急忙忙的跳下馬車,朝著一條小巷跑了過去。裘昭準備追過去,就被管家劉伯叫走了。
“你追來做什麼”蚩羨看著身後跟個狗皮膏藥,走一步跟一步的方斯硯冷漠道,
方斯硯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自知自己嘴笨,哄不了人,但又不不能違背本心,任由蚩羨負氣離開。就追了上來,可追上來,又不知如何開口挽留。隻能蚩羨走一步,他便走一步的,緊跟在蚩羨身後。
方斯硯垂著頭,一雙眼眸亮晶晶的時不時抬頭看一看蚩羨,見蚩羨不理自己,又滿懷落寞的落下。蚩羨被他這個樣子弄的心亂,
“你若想去!就去!我絕不阻你!”方斯硯努力拉住蚩羨的手,高聲道,
“……”
“可是我有個條件”
“……”蚩羨一把甩開方斯硯的手。繼續往前走。
方斯硯又伸手牽住蚩羨,怕蚩羨再次掙開,這次他握的很緊。
“你都不聽聽我的條件是什嗎?”
“………”蚩羨停下腳步,給方斯硯說話的機會。
“此行,你必須跟在我身邊,一步都不能離開,沒有我的準許,不能隨意走下馬車,能否?”
“嗯”
“不能擅自行動,離開隊伍,凡事都要與我商量後再做決定,能否?”
“嗯”
“既如此,那我們回去?…”
“嗯”
蚩羨本就不打算離開,他就是故意負氣,讓方斯硯心軟。他最是知道如何利用自己讓方斯硯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