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全都是見利忘義的白眼狼!!”主屋內,男子泄憤的將桌上的花瓶摔碎,怒斥道:“憑什麼!憑什麼!他劉淩區區一個四品文官竟敢當眾給本王難堪!說本王庸碌,難堪大任!他憑什麼這麼說本王!!”
“不過是一個迂腐頑固的老匹夫,哪裏懂得殿下的威能,殿下何必與他置氣,可別傷壞了自己的身子”
一個茶盞迎麵砸在說話之人的頭上,頓時頭破血流。白權顧不上頭上的傷口,急忙磕頭在地,道:“是奴才妄言,殿下恕罪!”
“你們巴不得本王身體不好!就等著本王離世後,投奔新主,本王告訴你們!做夢!隻要本王活一天,你們就是本王手裏的玩意,捏死你們輕而易舉。”
“劉淩竟敢壞本王大事,本王要讓他不得好死!”
………
淩峰閣,長安城最風雅的酒樓,來此設宴飲酒的都是長安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是官員間相互搭線的最好場所。
宴席上,所有人都在為劉淩倒酒餞行,推杯換盞間店小二輕輕敲響房門,眾人停杯看過去,
一個年輕人輕輕地掀門簾入內。
他年不過弱冠,一身墨色長袍,做書生打扮,可那模樣長得真是俊俏,俊俏得近乎淩厲--高鼻梁,鬢如刀裁,雙眼微陷,目似寒星,卻偏偏不讓人覺得咄咄逼人,自帶一身溫潤如玉的氣派,第一眼能讓人眼前一亮,看得久了也不厭倦,反而能品出一點說不出的恬淡疏闊來。
“方某來遲了,還望劉大人見諒”青年作揖有禮道,
“小公爺能來,是劉某榮幸,小公爺請坐”
“不了,我不便多待,怕給劉大人增添麻煩,在此,敬酒一杯,拜別劉大人”
“小公爺言重”
兩人接過倒滿的酒杯,相互碰了碰杯,仰頭飲下。
一旁同座的男子被方斯硯飲酒時的豪爽所折服,端起麵前的酒杯起身道:“小公爺是個爽快人!我宋越就喜歡爽快人!我敬小公爺一杯!”
“宋大人請”
本想前來囑托幾句,喝個拜別酒就離開,沒想到卻被扯進了酒席間,人人都來給方斯硯敬酒,方斯硯也都一一回了過去。
酒過三巡,一旁候著的小東子心焦的不行,就害怕方斯硯喝醉了,不明事理。
很顯然,他的顧慮是多餘的,同桌的人倒了一半,方斯硯還能清醒的站起身,來到劉淩身邊,:“劉大人,馬車我已備好,就在這酒樓樓下,您宴席結束便可離開,至於您的家人,您不必憂心,我已安全送達。”
“麻煩小公爺了”
“劉大人謙遜了,應該是我感謝劉大人才是,若不是劉大人在朝堂上公言道出,我也不會力排眾議,得已接此重任。”
“臣老了,但昔年的壯誌猶在耳邊,臣現在唯一的心願便是百姓順遂,盛朝安固,臣隻希望小公爺能夠救岩城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也不枉臣今日之言。”
方斯硯:“自然”
“劉大人當真是文骨之人,傲骨錚錚,著實讓人佩服。”馬車上,小東子一邊為方斯硯沏茶,一邊開口道,
“他是個有文采的人,盛曆四十五年高中榜舉,一舉奪得魁首,一首與民詩,寫的渾然天成,肺腑動人,父!…--…先皇…很欣賞他的才華,曾有意封他為相,隻可惜他對官職不感興趣,一心隻為古籍研讀,才讓他擔了個閑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