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菱兒將手伸進嘴裏,強迫自己將剛才喝進去的藥吐出來,青鈴見狀,連忙將她的手捏脫臼。
喂了一碗,青鈴還不解氣,又去端了一碗灌進去,藥效很快發作,菱兒平躺在灰塵遍布的地麵上,蜷縮著身體緊緊捂著自己的肚子。
好疼-
撕心裂肺的疼-
肚子仿佛被絞碎-
身體髒器仿佛都移了位。
“啊!-----好疼!好疼!小公爺救我!小公爺!~……”
蚩羨早在毒藥發作的時候就走出了廚房,他向來不喜歡這種場麵。
今晚的月亮很圓,像銀盤一般,蚩羨抬頭看了看,又低下頭,沿著石板路走了出去。
蚩羨今晚穿的是一身淡紫色韻竹長袍,衣衫上還繡了一圈祥雲暗紋來修飾,白紫色腰帶係在腰間,後綴掛著一枚珠串流蘇,顯得腰格外纖細,盈盈一握。
一頭白發不加修飾,用一根紫色緞錦發帶束在腦後,長長的發帶貼在發絲兩側。行走間,長發微動到胸前,蚩羨眉眼淩冽,仿佛天山上經年不化的寒雪,疏離,清傲。
方斯硯看到的就是這樣的蚩羨,與方斯硯之前看到的蚩羨不同,之前的蚩羨在方斯硯麵前雖然有時很孤傲,卻微微透露著一絲旖旎,像含羞草,想要引人注目卻又心生羞怯,有時的蚩羨又如同嬌豔的牡丹,嬌媚迷人,讓方斯硯屢屢把持不住,恨不得牡丹花下死,做個滿足風流鬼。
這是方斯硯第一次看見這麼脆弱的蚩羨,就像寒冬凝結在樹葉上的凍霜,好看又易碎,輕輕一碰,就化成水,消失在指尖。
方斯硯放輕腳步來到蚩羨身邊,而後將人溫柔擁入懷中。正在放空的蚩羨被嚇了一跳,直到聞到熟悉的味道,才慢慢安心下來。
“想什麼呢?”方斯硯低頭親了親蚩羨的側臉,笑著問道,
“今晚的月色很好”
方斯硯抬頭看了看,道:“是挺不錯,不過在我心裏,我覺得你比這月亮還亮眼。”
“油嘴滑舌”
“我哪有,我這是實話實說,蚩公子不會不讓人說實話吧~”
方斯硯:“好冷,你靠我近些”
“我不覺得以小公爺穿的這麼厚,會感到冷。”蚩羨看著身側加了外披的方斯硯道,
“我這不是怕你冷嗎?”方斯硯解下外披,將蚩羨包裹在外披下,執起蚩羨的手緊緊握在手中,:“瞧瞧,你這手冷的,都快趕上國公府門外守門的石墩子了,也不知道藏一藏。就傻傻的讓它凍著,也不怕凍傷了。”
“你幫我暖暖”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哎!你怎麼收回去了?”
蚩羨冷漠的收回手,“既然小公爺這麼為難,就不勞煩了”
嘴賤!
我讓你嘴賤!
哦吼,惹生氣了吧!
方斯硯現在恨不得扇自己一把掌,
“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嘛~”
“好笑嗎”
“什麼?”
笑話嗎?
察覺蚩羨臉色越發陰沉,方斯硯急忙去蚩羨的袖口抓住蚩羨的手,往自己懷裏帶。捏了捏蚩羨軟乎乎的掌心,態度很是誠懇,“是我不會說話,你別生氣,我保證給你暖的暖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