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鍾,廁所裏傳出一陣陣哭聲。我側頭一看,兩人正在裏麵抱頭痛哭呢。這兩人就這樣,明明沒了對方就活不下去,還非變著法的使壞。我和我男人就不這樣,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我一看這架勢,我也管不了了隨他們去吧。
我把房門拉上,躺在床上給我男人打電話,想不到電話一打通我男人就跟我吼上了
“林茜雯你瘋了,現在都幾點了你還給我打電話,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一看時間,四點多鍾都快天亮了。現在給他打電話的確有點不太合適,但是他也不能因為這樣就吼我呀,“我給你打電話怎麼了,我想你了,我想你了還不行嗎?就為睡覺這點破事吼我,你至於嗎?”我一難過就帶哭腔了,他一聽口氣了就變了:“老婆,我錯了,我這不是睡昏了嘛。你想我了?我也想你了呀,老婆別生氣我錯了。”
“親一口就原諒你。”我就愛向他撒嬌,就喜歡看他心疼我那樣。我男人就這樣,平時大男子主義特重,脾氣又衝跟頭牛似的,許麗經常說他是24K純爺們。但我知道他心疼我,平時吼我兩句我也認了。誰讓我就愛這樣的。
我把許麗兩口子來我家胡鬧的事跟他絮叨了一遍,又跟他扯了些有的沒的,就這麼睡著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中午12點,揉著惺忪的睡眼開門一看,許麗和東子正躺坐在我的水紅色大沙發上看電視,一副他們才是主人的樣子。
聽見我開門的動靜許麗抬眼剽了我一下:“起來了,我正燉著烏雞呢一會就能吃,你先洗洗吧。”說完又把頭埋東子懷裏接著看電視。我一看這情景,不就是一對甜蜜的小情侶嘛,昨天那兩隻火龍跑哪去了?這世道真的變了。
“哎,我說你們倆昨天就睡我沙發了?”我就是不甘心看他們倆在我家大鬧一翻後還那麼自在。把我這當什麼了?
“睡了,怎麼了?”許麗尖聲尖氣的應我
“睡旅店都還得付費的,何況我這比旅店條件好多了。你好歹也得付個三五百吧,還有昨天晚上我的精神損失費,你們兩口子來我家鬧了一場就算了?我可沒那麼好說話。”
“別在那耍嘴皮子了,我這不是買了烏雞給你燉著了麼,還不夠?”她邊說邊起來拉著我往廚房走。“昨天的事,您就別放在心上了也別提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給哄回來,再鬧起來我找你要人。”許麗小眼還一瞅一瞅的,活活把我當成挑起事端那人了。
“昨天你們到底是怎麼了?你又找了個什麼人回來氣東子?不是我說你,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收斂點。”作為姐妹,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了。這人我還真管不了。
“我沒找什麼人,就是跟別人發了幾條曖mei短信被東子看到了,他就不願意了唄。這事過了別提了,我跟你說昨天我上春瑩新開的酒吧了,看見她和一老頭曖mei得很。肯定又吊上一個大老板。”許麗不管說起誰都一臉神秘。她老到處向別人宣傳我是多牛的畫家,其實我就是一個畫漫畫的,還隻是個業餘的。
“哪天到她那坐坐吧,她都給我打好幾次電話了,開業那天我也沒去,大家也一起處那麼多年了。”
“行,就今天吧,剛好楊眶今天回來就算幫他接風吧。先吃飯。”
吃完飯我們約好晚上在春瑩的酒吧見,許麗和他男跟我就手拉手的走了,看他們兩的黏糊勁,我也想我男人了。就給他發了條短信“我想大白熊了”。他給我回了條“我也想小白熊了”我一看心就暖和了,我就這麼點追求。
有天我做了個夢,夢見其實我們是兩隻吃草的白熊。依偎走在森林裏,隨時被狼追著咬。做了這個夢以後,我就和他步上了一條坎坷的愛情道路。為了紀念這個夢,我們都這麼互相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