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多鍾,我模模糊糊聽見電話響,在這個時間敢打電話來吵我的人就隻有許麗一個,我看也沒看就直接給按了,她肯定想來哭訴她那點愛來愛去的破事,我懶得管。
連續掛了幾次還在響,我索性撂起電話直接砸地上了,心想這會能清淨了吧。沒想到門鈴響了,我在心裏罵了一百遍髒話後還是決定起床開門。如果我不開門,這妮子非把我門鈴按炸了才會罷手。
門一開我剛想罵人,就看見許麗的男人東子黑著個臉立在我門前。這回我可徹底蒙了,他來找我幹嘛。
“嘿,我說怎麼是你呀?大半夜的上姐姐這來有什麼事啊?”我還困著呢,說話口氣不太好聽。想不到他更衝。“別跟我在這裝,許麗呢?你叫那婊子出來!!”他一把推開我就往我裏屋闖,邊闖還邊罵:“許麗,你他媽的別躲了,出來!我找到你要你好看。”
他這麼一鬧,我唰的一下火就來了,大半夜的我招誰惹誰了。“你來我這找誰呢?這是我家,就我一人,你要撒潑給我滾外邊去。”他壓根沒理我,直接就把我家裏裏外外都翻了個遍。本來我想發作的,但是考慮到他那一米九幾的身高我就畏懼了,好女不與惡男鬥,忍住氣我就讓你翻,找不到你還得跟我道歉。
我點了根煙坐在沙發上,揪著心看著他裏裏外外的竄,就怕他一個不滿意把我家給砸了,隨便一個水杯可都是人民幣。砸了我還不得心疼死。
我看他進廁所好幾分鍾了都沒出來就往裏麵喊:“你幹嘛呢?許麗真沒在,再說了她也不可能躲到馬桶裏。”半天沒聽見回音,我就到廁所那看了一眼。那小子正蹲在馬桶上哭得像個孩子似的,我還沒見男人哭得這麼傷心過,一下子就慌了神。
“你怎麼拉!有什麼事你說,別哭了。”我一向不知道怎麼安慰人,隻知道往他手裏塞紙。
過了幾分鍾他終於開口了:“雯雯我跟你說,許麗太他媽不是人了。她給我戴了頂綠帽子。”說完又哭上了。我心想這事許麗也沒少幹,隻是你都不知道罷了。但既然人在我家我也不能不管啊,我看著他“你別哭了,我這就給許麗打電話,你們倆有什麼麵對麵說清楚。”
許麗電話接通了,“喂,找誰呢?”我一聽是男人聲音,就把廁所門給鎖上站到陽台上講。我怕東子聽見了又發瘋。
“許麗呢,我找她。”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聲音,重金屬音樂震得我耳朵生疼。這妮子肯定又在哪家酒吧裏發浪呢。
“她喝醉了,不想接電話。你誰呢?明天我再讓她給你打。”那男的就沒打算把電話給她。“醉了也得接。你把電話拿給她,告訴她我是她祖宗。她今天要是不接,我直接把她家給炸了。”她許麗今天要是不來把東子解決了,我就跟她沒完。
“你誰呢?我祖宗?你找死啊!”一聽這聲音,我就知道她醉得不輕,她一般不醉不罵人,一醉就亂罵人。
“你馬上來我家,你男人在我這呢哭的跟個淚人似的,我沒轍了。你來把他領回去。”
她一聽就沒說話了,我想她現在肯定竄起來往外走呢。我了解她,她在外麵再找人,都離不開東子。這一聽東子哭了還不得急死。
“雯子,你把門給我開開,我就到。”我聽她聲音都慌了,估計酒全醒了。
“行,快點啊你。”
電話掛了我才想起來,東子都一人蹲馬桶哭了半天了。該不會一時想不開在我家自盡吧。衝進廁所一看,還蹲那哭呢。我當時就隻想對他說三個字,沒出息。
才過十幾分鍾樓梯口就響起高跟鞋聲,一定是許麗。我趕緊把門打開,她衝我就撲上來。“我男人呢?在哪呢?你說他是不是有病,跑你這來哭什麼哭。”就她往我家裏麵衝這個勁,就跟東子一小時前來我家找她時一個樣。果真是物以類聚。
“跟你說話呢?你啞巴拉,我男人呢?”我剛一愣神,就忘告訴她了。順手指了指了廁所,我還來得及問她出了什麼事。她就直接衝進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