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上蓑衣,看著在鵝毛大雪中行走著,腳下的雪咯吱咯吱的,很有感覺。

李德江跟著葉桂,邊走邊道:“葉天士,您可真是年輕有為啊!大家都沒辦法的天花,您也可以治好,奴才覺得您肯定能治好,到時候就喝您的慶功酒了。”

李德江先恭維了一番,葉桂不是那種喜歡聽恭維話的人,也就笑笑沒說什麼。

李德江立刻轉了話音道:“大人從吳縣過來可有娶親生子?若是沒有,等有了功名,到時候可以求娶一個貴女,在京城也可以立下腳跟,太子殿下和皇上都看重您,您的前途無量。”

葉桂立刻道:“我沒心思在這上頭,而且已經答應了額娘,等這次事情結束後就回去娶妻。不勞煩您費心,但還是謝謝您。”

葉桂拒絕,他可不要娶什麼貴女,他本身就是門第不高,雖然是名醫世家,到底不是當官的。

隻要和權力沾邊那就不單純了,他不想用醫術去換錢,去換東西,隻想用醫術救人。

李德江見這樣,立刻收了話題又說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就把葉桂送了回去。

李德江返回書房的時候,胤礽已經在看書了,他頭也沒抬,問道:“打聽的怎麼樣了?”

李德江笑道:“左不過還是一些老的說辭罷了,能讓您知道的,暗衛都已經報了,隻不過這葉桂對他那個小廝感情有些不同。”

李德江說到這裏停頓了。

他能看出攸寧是個女人,這女人小一點扮成男人還看不出來,但攸寧畢竟身材和小時候不同,且也沒剃頭,耳朵上還有三個耳孔,這都是女子的標誌。

胤礽眼眸深沉,對著折子笑了笑道:“不要緊,孤有的是時間。”

他十幾年都等了,幾天,幾個月甚至再等幾年又有什麼關係呢?

隻要還有希望,他就覺得可以繼續下去。

那個狠心的女人,最好不要讓他抓住。

“太子您今日……”

李德江想問回哪裏去住,宮裏肯定是下鑰了,宵禁後就沒辦法回宮,因此還是要住別院,但住哪裏?這裏有一些人送給胤礽的姬妾,很多,也很美,但胤礽從來不正眼看,隻有一個和那位有幾分相似的女人最是得到胤礽的喜愛,但他也隻是喜歡教給那女人琴棋書畫,甚至喜歡看她不說話就坐在那裏。

“讓婉清過來舞一曲吧。”

他看著火盆道,然後又加了一句:“就舞那個霓裳羽衣。”

李德江砸吧砸吧嘴。

好家夥,那個舞怕是穿不了什麼厚的衣服吧,這大雪天的也不知道婉清姑娘能不能受得了。

他表示同情,但萬一別人願意呢,李德江不跟著瞎操心,想爬上胤礽床榻的女人真是多的很,但不是每一個都有本事爬上去的。

婉清果然是願意的,她穿著清涼,披著鬥篷就來到了胤礽的臥室裏,胤礽的臥室很大,此刻他正坐在桌子旁邊喝酒,見到婉清的樣子,隻勾了勾唇。

婉清立刻就神魂顛倒了,這一夜,太子的寢殿徹夜亮著燈,還能看到婉清舞動的身影,甚至婀娜多姿。

李德江抖了抖肩膀,這樣跳,明日不病都說不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