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第二日果然是病了,且病的不輕。
葉桂是一早就被李德江安排的人送走了。滿別院裏也就攸寧會醫術,且葉桂昨夜是跟攸寧說明了情況的,當時攸寧為了讓葉桂放心也答應了。
因此李德江過來請,說是胤礽寵愛的姬妾病了需要診治的時候她就收拾東西跟著走了。
李德江帶著攸寧走了很遠,路上還不斷的敲打攸寧道:“你去了別多說,隻給婉清姑娘看看就成,若是太嚴重的治不了的,雜家在讓人去外麵請,你也看到了,雪剛停了,路不好走,要去請大夫且要些時間呢。”
李德江感歎了一陣,攸寧都一一應了。
等走到門口的時候,攸寧覺出不對來,她立刻警惕道:“公公,這不是婉清姑娘的住處吧?”
這裏看著就非常繁華,倒是想胤礽的風格,那個男人於這些事上從來都是不肯將就。
總是能盡量精致就精致的。
門檻上的字都是胤礽的筆跡,攸寧看得出來。
李德江心裏讚攸寧的眼力,解釋了一句道:“婉清姑娘得太子殿下的歡心,當然是住在清風居,行了,人都登著呢,趕緊進去吧。”
李德江帶著攸寧進屋。
攸寧並不亂看,也不好奇。
她是一早就聽院子裏的小丫鬟說太子殿下昨夜寵幸了婉清姑娘一晚上,歌舞都沒停,讓人說起來就麵紅耳赤。
攸寧想著上一世胤礽就是聲色犬馬,男女不忌,看來這一世也是如此。
毓慶宮已經是美女如雲,沒想到京城別院裏的風光更是無限好。
胤礽真是好樣的,還好她跑了,他的一切和自己是一絲關係也無。
攸寧進了臥室,臥室裏散發著胤礽用慣的熏香味。
“你過來給婉清看看。”
攸寧剛要給胤礽請安,就被他叫住了,胤礽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但攸寧知道他慣是喜歡把情緒隱藏起來的。
這個男人歲數不大,但很有心計,甚至可以說心機深沉。
攸寧能不說話就不說,走上前去隔著簾子給婉清把脈。
“是風寒,需要吃幾天藥。等會草民開個藥方,冬天還是要多穿一點保暖。”
攸寧提醒了一句,據說昨夜婉清是穿著清涼的跳了一整夜舞。
胤礽悶笑一聲,幾個人都看過去。
就見著平時清冷的太子爺,此刻臉上多了一絲春意。
笑起來溫柔如水,看著著實養眼。
攸寧趕緊低頭,心裏念了一聲,不長記性!
攸寧覺得和胤礽是八字犯衝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從這天開始,別院裏就歌舞沒停下過。
讓後不是這個姑娘病了,就是那個姑娘不舒服。
攸寧天天往胤礽的臥室鑽。
她心裏憋氣,這胤礽好歹也是一鍋儲君,除了看小妾跳舞外就沒正事嗎?
這天攸寧照舊的被李德江給叫去了清風居。
進門後攸寧看了一眼屋裏,發現隻有太子在。
胤礽坐在火盆旁邊喝酒,他見攸寧來,勾了勾唇道:“來了,天寒地凍的,過來喝杯酒水。”
攸寧沒挪步,淡淡道:“不敢,草民也酒量不佳,若是您要找人喝酒,草民下去叫李公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