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駛出一段距離,楊澤蘭倏爾輕笑了一聲,看著垂眸思忖的陸懷夕,“晏晏,你不知道,你剛才拔匕首樣子,真的像極了太子殿下,語氣動作都很像。”
她微怔,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眉頭輕擰著,“不能吧!”
然後又側頭看向雲昭,雲昭也跟著抿唇點了點頭,“真的很像,郡主。”
兩個人都說像,那自然是很像了,陸懷夕無言以對。
過了片刻,又才微揚起頭反駁,像是不服輸一般,“我要是不這樣,怕是嚇唬不住他們,我平日裏可不是這樣的哈!”
楊澤蘭抿唇笑,也不跟她爭辯,“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陸懷夕語塞:騙我的痕跡還能再明顯一點嗎?
馬車一停在楊府,陸懷夕跳下馬車跑進楊府去到蕭玥顯的院子,院子裏的房門大門緊閉,她也沒有多想,推開書房的門,便急促的呼喚,“蕭玥顯……”
然而話未說完,便看清書房內的幾人,聲音戛然而止。
蕭玥顯端坐書桌後麵的扶手椅,申墨申扉站在書桌前正向他稟告事情。
他們聽見聲音,皆齊刷刷的朝著她看來。
陸懷夕此時也反應過來,他們都在裏麵,顯然是在與蕭玥顯商量事情,訕訕一笑,“那個……我晚點再來,你們繼續。”
說著便要出房間,蕭玥顯連忙起身叫住她,“晏晏……”
他上前拉住陸懷夕,將她帶去另一處的矮幾邊坐著,又倒了茶水放在她麵前,“跑過來的?先喝口水緩緩。”
隨後轉頭吩咐申墨申扉,“你們繼續,晏晏她不是外人。”
陸懷夕一口水哽在喉間,不上不下,內心微頓,你還是把我當外人吧!
申墨申扉對視一眼,又才緩緩道來,隻是陸懷夕沒有想到他們此時也是說的盛京及其朝中的事情。
隻是比她之前聽到還要嚴峻一些,朝中前日便已經有人上奏,讓武康帝下蕭玥顯薨逝的詔書了。
但是武康帝看到奏折的時候沒理,反而在早朝期間大發雷霆,直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順便將那人也罵得狗血淋頭。
申墨說完之後,蕭玥顯又拿過一張紙條遞給陸懷夕。
她看完之後紙上的內容,有些雲裏霧裏,眉頭蹙著抬頭看他,“這是什麼意思?”
紙上隻寫了幾個字,派人將屍體送到盛京。
蕭玥顯又拿過信,放在燭火上麵點燃,待紙條燃燒殆盡,又才開口解釋,“晏晏,你可還記得那天楊將軍來就我們的時候,我射殺的那人嗎?”
“記得,怎麼了?”
“他是禹州的知府,此次就是蕭冕派他來殺我的,而我在殺了他之後,假冒他的名義給蕭冕傳了飛書過去,然後盛京就出現那傳言,父皇前日才在早朝期間直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而我今日就收到了這飛鴿傳書。”
陸懷夕倏地一下反應過來,睜大眼睛看他,“所以你利用那知府之手……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