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話語聲繼續,但說話聲音比之前已經小了很多,她們秉著呼吸聽,也聽到很少。
楊澤蘭和雲昭她們倆聽到的要比陸懷夕多些,到關鍵之時,便用指尖蘸了茶水在案幾上寫給陸懷夕看。
雖然陸懷夕聽到的很少,但是還是知道了一些關鍵,其中就包括陛下、蕭冕蕭瀚、朝中大臣,變天之類的……
後麵不知道隔壁說到些什麼,傳來一陣哄堂大笑的聲音。
陸懷夕才給雲昭示意,雲昭微微點頭應下,出門進到隔壁雅間,二話不說,緊接著她們耳邊便是響起一陣“砰砰砰”相撞的聲音和激烈的慘叫聲。
眼看差不多了,她這才和楊澤蘭一起起身走到隔壁。
她們出現在隔壁包廂的時候,四個年輕男子皆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也是沒有想到對他們下如此狠手的會是兩個姑娘頂漂亮的姑娘。
紛紛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捂住身上的傷口。
她們二人上前坐下,陸懷夕看著他們臉上大大小小的紅腫痕跡,冷著聲音開口,“將你們剛才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幾人縮在地上戰戰兢兢,麵麵相覷片刻,一時也不知道是該開口還是不該開口,皆小心翼翼的閉口不言。
陸懷夕冷笑了一聲,眸中泛起些戾氣,拔出藏在靴子中的匕首,軒窗外的光照射在匕首的刀刃上,顯得大雪紛飛的天氣更加陰冷幾分。
她將視線落在匕首上看了一瞬,“既然不想開口,那這舌頭也就沒必要留著了,有些話就爛在肚子裏吧!”
剛說完這句,那四人忙揚起上半身,爭先恐後的開口,嘰嘰喳喳的吵成一片,比春日枝頭上的喜鵲還要吵,沒一句話聽得清。
楊澤蘭輕咋舌一聲,點了一個穿著青色冬裝的郎君來說。
他磕磕絆絆的開口,說近日宮裏流傳著蕭玥顯薨了傳言,就連陛下都知道此事了,好些朝中大臣都在四處尋門路求證這一消息。
雖然朝中大臣都還未有人上奏陛下另立太子的奏折,但近日蕭瀚蕭冕確實開始與有些朝中重臣有了密切往來。
當然也還有些是在觀望,考慮到底是選辰王還是宣王……
他顫栗著說完,縮在角落裏,不敢開口說話,更不敢求饒,生怕陸懷夕一個不快,將他的舌頭給拔了。
楊澤蘭冷眼看了他們一瞬,又讓另一個郎君來補充。
那郎君咽了一口唾沫,又說朝中大臣知道此事的人越來越多,消息就快瞞不住了,陛下不日應該就要下旨昭告天下了……
直至全部都說完之後,陸懷夕坐在坐榻上想了半晌,才收回匕首,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眸色寒涼至極,“今日這些話給我爛在肚子裏,若我往後在鄭州城聽到半點謠言,我廢了你們。”
說完,與楊澤蘭一起離開了茶樓。
楊澤蘭不喜歡帶婢女,馬車上也就她們三人,都知道蕭玥顯如今好好的住在楊府,怎麼會有如此荒謬的謠言傳出來。
有些人都不知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道理,居然還就真信了,可見這些人也沒什麼判斷能力,隻會跟著別人人雲亦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