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住進侯府,陸懷夕自然不願意,穎王府那麼大,還住不下一個蕭策寧嗎?
故而馬球賽結束的時候,陸懷夕撇下蕭策寧帶著雲韶雲昭徑直離開了,將蕭策寧氣得不輕。
不過最終蕭策寧還是如願的住到了侯府,陸懷夕不讓他進來,但是他找上了陸懷夕的兄長陸韞景頭上。
他與陸韞景在西疆也是極好的朋友,兩人誌趣相投,他這麼一說,陸韞景一口就答應了,帶著他住進了侯府。
不但住到了侯府,還住到了侯府最好的一間客房。
當天晚上,蕭策寧洋洋得意的跑來跟陸懷夕炫耀,順便翻起舊帳,“陸懷夕,你不讓小爺我進來,小爺我還不是住進來了,你今天還真是長本事了,竟敢丟下小爺就跑。”
陸懷夕站在自己的院子外麵,身上披著件藕色的狐狸毛披風,縮著脖子靜靜的站在那裏,風火搖曳,朦朧絢爛。
絲絲縷縷明黃燭火照在兩人身上,將兩人身上鋪上一層淡淡的金光。
聽見蕭策寧的炫耀的話,陸懷夕嗤之以鼻,不客氣的道:“切,要不是我哥,你以為你能住進我侯府?”
說完,又看向他,順勢將身上的披風裹得更緊了些,挑眉看他,“大冷天的,你把我叫出來就說這?”
蕭策寧雙手環胸,眼眸微眯著看了她一瞬,“陸懷夕,幾個月不見,膽子越來越大了,敢和我頂嘴了?”
陸懷夕眨了眨眼,揚起頭望著她,“我不一直都敢和你頂嘴嗎?你現在才發現啊!”
他揚唇笑了笑,眸若星河,璀璨奪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倒也是,我才剛回到盛京,你說你是不是該盡盡地主之誼,帶我去盛京周邊玩玩。”
“你想去哪兒玩?”陸懷夕順著他的話道。
可蕭策寧這人是慣會打蛇隨上杆,“明天先去吃城東的糯米圓子,後天去楓落山煮茶看雪,大後天我們去城郊的莊子裏泡湯池子……”
她也沒想到他開口時一點都沒客氣,直接規劃好了接下來的十幾天都該幹什麼,將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陸懷夕聽完猛扯了扯嘴角,白了她他一眼,“你還真不客氣,你什麼時候回去?你不回去難道還想在我侯府住十幾天?”
“跟你我客氣什麼?”蕭策寧摸了摸鼻尖,又理直氣壯道:“我就要住十幾天,我喜歡住在侯府不行啊?”
陸懷夕也學著他雙手環胸,一臉認真的點頭,“可以啊!看到時候穎王爺他會不會拿著鞭子來抽你。”
蕭策寧一怔,睜大眼睛看著她,語氣有點像炸毛的貓,“陸懷夕,小爺我都沒揭你小時候的醜事,你就敢揭小爺我小時候的醜事,真的……太不聽話了。”
倏爾一陣寒風吹過,陸懷夕打了個寒顫,又接著故作困倦的打了個哈欠,“冷死了,我回去睡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小跑著離開,蕭策寧看著陸懷夕的背影,勾起唇角笑了笑,眼眸中映著廊下的燭火,絢爛多彩,輕聲呢喃,“去吧!晚安。”
剛回到房間合上門,眼前就閃過一個人影,下一瞬就被人按住肩膀推到牆上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