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聰明人,定然不想你的同伴命喪於此。”他開口威脅。
他話音剛落,從隔壁傳來一聲程靈禾的哭叫聲。
陸懷夕一頓,深吸一口氣,聲音漸冷,“你問……”
他輕笑一聲,“姑娘識時務就好。”說完,他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姑娘本月初去廣寂寺時,可有撿到什麼過東西?”
月初,廣寂寺……
不就是她剛回來之時,被陳楚嫿算計著去廣寂寺替祖母祈福,陳楚嫿買凶殺她那次嗎?
她一時間怔住,怎麼又有一個人問她撿到什麼東西沒?
上次是蕭冕,這次又是他,這次這人為了詢問她,甚至不惜在皇家獵場,精心策劃一場刺殺來綁架她。
到底是什麼東西?讓這麼多人都在找,陸懷夕疑惑。
看來上次蕭冕也並未給他說實話,那東西有可能並不是他什麼好友給他留的。
她低垂著頭,暗自思忖一番,斟酌了一下措辭,故作驚異的問,“你也有好友給你放了東西在廣寂寺?”
“也?”他疑惑的問,隨之語氣又帶著狐疑,“還有誰來找過你?”
“宣王殿下蕭冕。”陸懷夕實話實說。
屋內靜了片刻後,他又才接著問,“姑娘是怎麼給他說的?”
雖然她不知道他們要找的東西是什麼,但是現在敢肯定的是,蕭冕和他也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他甚至和當時的蕭冕一樣,以為那個東西在她手上。
陸懷夕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姿勢,使自己坐著更舒服一點,神色坦蕩,“我在廣寂寺確實撿到了東西,但那東西現在已經不在我手上了。”
“你給蕭冕了?”他壓著聲音質問,可聲調卻稍顯了激動了許多。
“是,宣王殿下說那東西是他好友給他留在廣寂寺的,我沒有理由不給他。”陸懷夕臉不紅心不跳,神色十分淡然的說謊。
“那東西是什麼?是什麼模樣?”
陸懷夕一頓,她自然也不知道那東西什麼,可既然要將她給卷進來,她不介意讓這局麵更亂一些。
思忖片刻,語氣篤定道:“就是一塊玉佩,被雕刻成了雙麵獸紋形。”
語畢,又接著故作不解的詢問,“你在廣寂寺丟失的也是這雙獸紋玉佩?”
她說完後,那人沒有說話,屆時四周一片寂靜,無人開口。
陸懷夕雖看不見那人的神情,可猜測他的臉色也不會很好。
又過了半晌,他又才壓低聲音道:“麻煩姑娘畫出來吧!”
他話音落下,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近到遠的傳來,有人從門外進來,朝著那人道:“主子,他帶人過來了。”
陸懷夕眉頭微蹙,誰來了?誰帶人過來了?可腦海裏還沒頭緒,又聽見那人低沉道:“撤。”
緊接著又是一陣腳步聲傳入耳畔,陸懷夕感覺屋內還有人,立即開口,“說好的放了我……”
口中的話尚未說完,便感覺後勁一疼,意識全無的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