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弦藍眸一變:“你以為,你留得住我?”

“那就試試!”

那人扭了扭脖子,似乎在回憶著他是誰:“你這雙藍眼睛但是讓我想起一個故人,不過……我記得他好像死了吧,沒死的話也應該在某個地方出不來,你?不會就是他吧?”

帝弦眼中出現了強烈的恨意:“你該死!”

——

第二天一早,薑瀲就去了醫院,沒想到今天的手術排班竟然把她和許子陽又排到了一起。

說來她有一段時間沒見過許子陽了,據說許子陽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地義診。

昨天剛回來。

這次回來,許子陽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他笑著打招呼:“薑醫生,好久不見!”

薑瀲也點點頭:“好久不見。”

手術台上,不難看出,許子陽的醫術又精進了許多。

倆人配合的天衣無縫,下了手術台,薑瀲在洗手的時候,許子陽湊了過來,“最近過得怎麼樣?”

薑瀲也不見外:“好的不得了。”

聽她說過得好,許子陽便也放心了,他已經放手了,笑著道:“薑醫生,我這次回來是來辦理離職手續的。”

“你要走?”薑瀲動作一頓。

許子陽坦然:“我提交的去國外進修醫術的提案通過了,我準備去國外進修個幾年再回來,畢竟我對醫術也是真的熱愛,學無止境嘛。”

他能這麼想,薑瀲替他開心,同時也說明,他對自己也放下了。

許子陽比以前那個陽光大男孩成熟了許多:“這次的手術是我跟別人調換了一下,畢竟算是最後一次和你共同完成手術了。”

薑瀲向來不喜歡分別,她故作輕鬆:“不會是最後一次見麵的,我等你進修回來,我們依舊是好夥伴!”

許子陽認同的點點頭,“拜托你一件事情吧。如果有空的話去看看我家老頭子,上次飯局,他很記掛你,經常念叨你,可能是你比較合他眼緣吧。”

“放心,我會的。”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薑瀲有一絲悵然,人生啊,很多時候大部分人都隻能陪你一段時間。

說到許老爺子,就算他不說,等事情結束以後,她也要去拜訪的。

說起來,許家和帝家以前也是是世交。

許老爺子和帝淵是很好的兄弟,所以薑瀲小時候,也是見過他的。

自然,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許老爺子才會覺得薑瀲眼熟。

收回目光,給帝弦撥通了電話。

她想把自己泄露密道的事情告訴帝弦。

撥打了好幾個都無人接聽。

在忙嗎?

因為接下來還得去急診,就暫時沒有再管帝弦了。

直到晚上回了家,紫鎏苑門口,一個男人等在那裏。

這個人,她記得。

是帝弦的手下。

那人恭恭敬敬的彎了一下腰:“少主!很抱歉來打擾您,我叫李光,我想問您,帝弦大人聯係您了嗎?”

他這麼一說,薑瀲才想起來,帝弦到現在都沒給自己回電話。

又撥打了好幾個,搖了搖頭:“還是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