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響很大,很難讓人忽視。
譚言執聽到了,順著聲音看去,那是一間非常小的房間,門上上著鐵鏈。
那鏈子還生鏽,鐵鏽水還一滴滴往下掉落。
目測是拴看家護院的大狗用的。
譚言執立馬走過去,他慌慌張張的扯著繞了一圈又一圈的鐵鏈。
這家人的婦人慌忙上前,伸手阻攔譚言執。
“幹嘛,幹嘛呀~這裏麵是柴木和稻穀,你想幹什麼!”
譚言執伸手甩開,胖子婦人不幹,又撲上去。
他非常火大,暴戾的攥住了婦人肩頭。
“別惹我!滾開!”
肩頭被攥的生疼,婦人已經疼的表情扭曲,嗷嗷叫喚。
“殺人了,殺人了……要人命了!要人命了喂~”
“老頭子!趕緊叫人來。還有沒有王法了……”
婦人的丈夫想跑,結果被譚言執叫來的保鏢給攔下。
譚言執把婦人給甩開後,解開了鐵鏈。
他踹了一腳門,門牆上的石灰嘩啦啦的往下掉。
柴房太黑了,又非常窄小,譚言執得彎腰進去。
他掃了一眼,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林霜靜。
“靜靜!”
譚言執有點慌,因為堆積的木頭坍塌,有多數砸在了林霜靜的背上。
這一刻他腦子是空白的,一顆心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死死地揪著。
他疼到每呼吸一次都似是死神給予的懲罰,痛到眼眶熱淚。
他慌忙走過去,無措慌亂的將她身上的木頭拿開丟掉。
“林霜靜,林霜靜……”
他慌的隻能不斷不斷的喊她名字。
那種慌是抱在懷裏,感知到她溫度也不能平息下來的慌。
“靜靜,乖乖……醒醒,醒醒啊!!!”
“別嚇我!快醒來……”
無論怎麼喊,怎麼喚她,她都沒有睜開眼瞅他一眼。
若不是身體有溫度,他會錯以為她永久離開了他。
譚言執慌亂中還存有一絲絲理智,將其抱起來。
他能想到的就是送她去醫院救醫。
門口來了很多人,都是山區裏的村民,他們都是莊稼漢,拿著鋤頭,榔頭,木棍。
譚言執抱著林霜靜,見這麼多人堵在門口。
“滾開!”
“都滾開!”
少年的眼神狠戾冷酷,眼尾都是紅的。
明明長的清雋白皙,像是電視裏的明星,可眼神告訴這些村民。
他很瘋,惹不起。
三天後,林霜靜在最近的三線城市醫院裏醒來。
守著她的是譚言執,這不由讓她鬆了一口氣。
譚言執見林霜靜醒來,欣喜不已道:“乖乖!”
他第一時間不是跟林霜靜說話,而是按了鈴。
醫生護士都過來替林霜靜查看,確保沒問題後才撤走儀器。
林霜靜等人走了,這才吃力的撐起身子。
譚言執伸手攙扶,讓林霜靜靠著他肩頭。
她虛弱的呼了一口氣,靜靜的看著譚言執。
他是最愛幹淨的,可這會她靠著他,能清楚的嗅到他身上的酸臭味。
他的頭發都黏糊在一塊,好幾戳毛有自己的想法,分叉上翹。
他有胡子了。
身上的衣服有泥濘,手背手心都有鏽黃色的痕跡。
他真的好邋遢。
盡管如此,她還是感到非常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