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快步走出主廳,身後便傳來了一道男聲,伴隨著急促漸快的腳步聲,“淩悅,等一下。”
淩悅加快腳步往門口走,幾乎要跑起來。
“我不動了,就和你說幾句話,你別跑。”白言著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淩悅扭頭看了他眼,男人果然站在原地不動了,她往後退了幾步,拉遠兩人距離,扶了扶帽沿,警惕道:“你說吧。”
“我沒有要質問你,也沒有跟蹤你,我就是偶然來這邊出差,認識威廉也隻是因為公司的紅酒項目,你別誤會。”
威廉就是剛剛茶室的那個老人家。
“你現在身體不方便,要是有幫忙的地方盡管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都在。”
“即使做不成夫妻朋友還是能做的,你之前也說過。”
白言站在原地目光誠懇的說著。
不像他,一點都不像他。
淩悅上下打量了他好幾遍,眼中的疑惑幾乎要溢出來。
他不該是這個反應。
不過他不問倒也省事,淩悅清了清嗓子,直截了當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需要,我身邊有保鏢和保姆,你來這邊兒好好工作就行,不用關注我。”
“好,我聽你的。”他說罷,似是有些為難,“我剛剛是司機送來的,但司機臨時有事來不了,不知道方不方便載我一程回市區。”
淩悅遲疑了瞬,還是道:“你可以讓威廉派車送你。”
白言這人心思太多,一切還是小心些好。
“我剛剛問過威廉,莊園的車被他兒子開走了,沒有空餘的車輛,我著急回市區分公司開會,你載我一程,我絕不做其它的。”他保證著。
淩悅試探的說著:“隻到市區?”
“對,你要是不方便把我放在人多的路口下車也可以,我自己打車去公司,或者我可以付你車費。”
男人一退再退,話語之中尋不出一絲不妥。
淩悅點頭,“那行,你跟我走吧,不過那點錢我還是不缺的,我有點困等會兒上車要補覺,你別吵我。”
白言再次保證:“我絕不打擾。”
白言就這樣跟著淩悅蹭上了她的車。
司機坐在駕駛座,淩悅是孕婦不便坐副駕駛,坐在了後座。
白言本想跟著她一起坐在後排,念頭剛生出來便被淩悅打消:“我要睡覺,後排不太寬敞,你坐副駕駛。”
白言腳步一轉,灰溜溜坐去了副駕駛,不過也沒那麼失落,好歹蹭上車了,已經前進了一大步。
淩悅說睡覺隻是因為不想和白言說話,也沒睡著,車子剛到市區她便無情吩咐司機停車趕人。
白言和她道了謝便打了出租車離開。
白言走後,淩悅才算徹底鬆了口氣,連忙讓司機開車回家。
雖然不知道白言沒問她是出於什麼原因,但之後她一定更要小心行事。
孩子出生前能不見白言就不見。
這次再遇白言雖未發生什麼實質性的事情,到底擾亂了淩悅安穩的生活,保險起見,她又是好些天沒出門。
天天窩在公寓裏吃了睡,睡了吃,從莊園裏摘回來的新鮮葡萄除了讓阿姨做果幹外,餘下的被她消滅的精光。
窩在家躺屍的第四天,阿姨照常來給她打掃衛生做飯。
與以往不同的是,阿姨這次來手上多了個她平時不會帶的果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