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悅出國住了淩伊先前住的公寓,公寓裏除了她還有淩母給她請的一個照顧她生活起居的華人保姆。
起初兩星期,除了在家睡覺外她會去市區遊玩,打卡一些當地著名的景點和小鎮。
淩悅雖懷著孕,除了有保鏢跟著有一層保障外,外國人熱心腸外且尊重孕婦,很多時候會主動詢問需不需要幫忙。
由此她的國外之旅異常順利。
可自從去了七姐妹白崖偶然看到過酷似白言的身影後,淩悅不敢亂跑了,乖乖窩在公寓裏喝著保姆煲的補湯養胎。
淩悅在家待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每天吃吃喝喝睡睡,有時候甚至睡得日夜顛倒。
淩晨或者下午醒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一抹孤獨感迎麵襲來,加上孕後雌性激素分泌失調,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就掉了出來。
一個人待在黑漆漆空蕩蕩的房間擁著被子哭泣。
淩悅從前是個很開朗的人也極喜歡熱鬧,如今卻為了某個死男人的孩子忍辱負重,東躲西藏。
憑什麼他可以在國內快活,她就要過這種孤零零無人問津的日子。
淩悅越想越氣,偏偏生氣還要顧及肚子裏的孩子,孕婦不能輕易動氣。
然後本性愛熱鬧的小孕婦一邊給自己擦眼淚,重新做出了明天出遊找樂子的計劃。
國外那麼大,他怎麼知道她去了哪裏,而且說不定哪天是她眼花了。
像白言那樣的人出來玩也是去那種極具人文氣息的博物館和文化館之類,怎麼會去什麼無聊的懸崖邊。
淩悅這樣安慰自己。
再次出門淩悅沒敢跑太遠,穿了遮腹的寬鬆裙子。
懷孕四個多月,雖然遮不住什麼,但圖的是個心安舒服。
到底顧及著孩子,她去了人相對較少的郊區葡萄莊園。
她想摘些葡萄。
緣由是保姆前些天說孕期吃葡萄以後生出來的孩子眼睛又圓又亮。
雖沒什麼可信度,但試一試也沒壞處。
畢竟孩子爸的眼睛不是多大,還戴著個眼鏡,跟個精明的老狐狸般,而且也不知道老狐狸的近視會不會遺傳。
之前來國外旅遊時淩悅便來過郊區莊園采摘水果,和莊園主人提前預約好便可采摘。
同行的還有位幫忙拿東西的保鏢,如果摘的多了她一個人拿不住。
剛坐著莊園主人提供的觀光車參觀了莊園,淩悅便去了葡萄園,采摘了兩大籃子純天然無汙染的水晶葡萄,個個顏色鮮豔,飽滿誘人。
美滋滋的提著籃子從葡萄園出來,想著和莊園主人打聲招呼離開,在傭人的帶領下去了莊園主人所在的茶室。
莊園主人是個很和善的中英混血老爺爺,淩悅前兩次來老人家還會留她歇腳。
茶室的門半開著,淩悅隱隱聽到裏麵的交談聲,隻覺得和老人家說話的那道男聲甚是耳熟。
不過既然已經來了,還是打聲招呼禮貌些,這樣想著,淩悅敲了門。
“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