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野靠著門邊,長腿交疊,看著她和那人有說有笑,心中有些不痛快。
“他是誰?”
“畫廊的江遇,”葉遲遲看著他,目光清澈。
“你把畫賣了?我說過,缺錢可以跟我說,”傅知野皺眉,語氣也冷了幾分。
“不缺,隻是不想要了。”
“上樓。”
“……”
說到底,這是傅知野的房子,葉遲遲沒說什麼,跟在了他的身後。
兩人上了樓,傅知野拉過她的手,仔細看了看。
葉遲遲心尖一顫 ,傅知野就是這樣的人,明明那麼冷,有些時候卻溫和細心,讓人忍不住多想。
“好些了麼?”
看著還微微泛紅的手指,傅知野眉露出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心疼,明明以前怕極了疼。
剛來傅家的時候,弄破了點口子,縮被子裏掉了大半天眼淚,那天竟然敢那樣。
“好多了……”
手指抽了回來,葉遲遲問,“我們……什麼時候去辦手續。”
她說的自然是離婚手續,葉遲遲想,早點辦了,自己也能早點死心。
傅知野看著空了的手,眼眸染上如墨的顏色,盯著她,語氣恢複了冰冷,“你很急?”
葉遲遲往後挪了點身子,強壓著心口的疼痛,“隻是不想耽誤你和白……白小姐的事。”
手腕被人大力捏住,接著就被拉入懷中,鼻尖滿是傅知野身上淡淡的木香。
冰冷的話語從頭頂傳來,“是不想耽誤我的事,還是不想我耽誤你找別人。“
葉遲遲眉頭緊皺,似乎不敢相信傅知野說出來的話。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江遇隻是畫廊的老板,我跟他沒有關係。”
“哦,還有老板會親自送人回來,葉遲遲,我們還沒領離婚證,現在最好記得自己的身份。”
嗬,睫毛沾上淚滴,葉遲遲心裏止不住發冷。
你要是還記得我們沒有領離婚證,就不該這麼著急把白羽之帶回家。
“知野,還沒離婚就帶別人回家的人是你,不是我。”
小臉失去了神采,琉璃似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層霧,黯淡下來。
傅知野被戳了一下,起了怒意,“葉遲遲,你……。”
像是失去了力氣,葉遲遲不想再說這個,“你今天來有事麼?”
“爺爺後天的生日晚宴,你得跟我一起去。”
“嗯,爺爺的生日我自然是會去的。”
“我是說跟我一起,”傅知野看向他,“我不想在生日前讓爺爺知道我們離婚的事情,懂麼?”
“好,我知道了。”
葉遲遲輕聲答應 ,對傅知野的要求她從來都隻有說好的份不是麼。
“今晚我在這裏睡。”
傅知野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今晚是要去醫院看白羽之的,在看到那張故作堅強的小臉就不想離開。
葉遲遲一愣,“你不回家麼?還有白羽之……”
“我說在這睡就在這睡。”
冰冷的語氣一如既往的不讓人抗拒,他鬆開了葉遲遲的手。
晚飯葉遲遲要自己做,傅知野便由了她去,好在冰箱裏連食材都準備的豐富。
“知野,你想吃什麼?”
葉遲遲看著冰箱裏放滿的菜,頭也沒回地問道。
“隨便,”傅知野剛洗過澡,鬆垮的浴袍穿在身上,在沙發上看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