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張梁似乎被張角喚起了當初三人一起謀劃揭竿起義的初心,紛紛觸動。
“大哥,我張寶願為我們共同的理想,為創立理想中的太平盛世,不惜生死,抗爭到底!”
“這天下是天下百姓的天下,不是他天禦一族的天下,今天下民心已失,我等順天應命,當取而代之。”
張角看著兩位親弟,似有話不得不說:“我們確實小看了大漢的底蘊,沒能在第一時間斬斷天禦氣運,攻入洛陽。如今的局勢,隻怕已很難再在短時間內推翻大漢了。同時,我……”
張梁打斷了張角似乎想要說喪氣話的意思:“我張梁不怕他大漢王朝底蘊深厚,哪怕我等起義軍最終覆滅,也要攪他個天翻地覆,斷了他大漢天禦一族千年的氣運根基。今盧植因大漢內部的問題被撤換,董卓雖率強勢的西涼軍來圍剿我等,卻是一改之前深溝高壘之戰法,頻頻搦戰。此乃天賜良機,我有一計,正好教他們有來無回!”
張寶大喜,“三弟你既有妙計,為何不早早道來,害二哥還在此憂心這許久。”
張梁示意兩位哥哥附耳,徐徐道出。
“不可,此技有傷天和,必折損你之福源命理!”
“這有什麼,大哥你不也是動用……”
“不行就是不行,我是我,那是我自願的!”
“我也是自願的啊!如今這種情況,我們若是不創造破敵之機,很難扭轉戰局乾坤啊。”
“大哥,不如讓我來做,反正我已身體殘缺。就算是死,隻要兄弟們好,我張寶就認為值得。”
張角毫不遲疑的打斷二位兄弟的爭論,“就算要做,也是我這個當大哥的來做。如真有惡報,就讓這些惡報統統都報應在我一人的身上吧。明日迎戰董卓,就靠三弟你了。”
“可是……”
張寶張梁還待再說,張角一聲打斷。
“都聽我的,我是大哥!”
……
咚咚咚!
擂鼓之聲震天,廣宗城外兩軍於曠野之上對峙。
黃巾軍這邊眾將士皆是躍躍欲試,畢竟自從盧植深溝高壘,防守反擊戰法以來。兩軍之間在兵士素質上的差距便被無限放大,一直被盧植以各種計謀戰法蠶食消耗,黃巾被打得憋屈至極。
這還是這麼久以來,頭一次這麼正麵交鋒,是以黃巾軍中,大家都想對這新來的董卓點顏色瞧瞧,以宣泄心中的怒氣。
太平聖教二聖之一的張梁,其身側乃是四大天王之一的破山夔牛廖化。今日親自領軍而出,左右分立郭大賢、張白騎、於氐根、青牛角、劉石、左髭丈八、五鹿、李大目八大將領。
旌旗招展,好不威風。
這邊大漢陣營,新領軍而來的董卓,亦是威風八麵,不可一世。身側有華雄、牛輔、徐榮、李傕、郭汜、樊稠六大將領。
看似黃巾雖眾,可與董卓陣營一比較,在將領個人實力上的差距,卻明顯落於下風。
兩軍列陣對峙,倒也沒有第一時間就爆發混戰衝突。
董卓率先出陣,手持一杆赤金爆炎錘,錘上策紋密布,赤紅錚亮。腰懸一把寬刃大劍,劍鞘書號巨闕。隻見其身長八尺,膀大腰圓。雙臂更因為常年習練重兵器赤金爆炎錘而變得異常粗壯,仿佛雙臂之中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騎著座下神火赤兔馬,傲立陣前。
“兀那黃巾狗賊,叫你家張角小兒自縛出陣,跪於老子麵前認罪請降,我或可饒爾等叛逆死罪。哈哈哈!”
董卓自恃實力高強,出陣看似囂張的話語中,卻是欲要誆出張角答話,他有信心在明確張角位置後,於萬軍之中,率眾誅殺張角於死地。
卻見破山夔牛廖化就要出陣答話,張梁一把將其按住。
“來者可是名震關西,武震羌胡的董中郎?”
張梁催馬徐徐出陣,馬蹄輕緩,不疾不徐,根本沒走幾步,反而原地踏了幾蹄。
董卓不明所以,看著出陣之人問道:“正是在下,你可是張角小兒?”
張梁微微一笑,“董中郎,你這麼想見家兄嗎,不急不急,家兄容後便至。在下乃是其三弟張梁是也。”
董卓心中一陣失望,可臉上仍舊擺出一副驕狂之態,呲笑一聲:“無膽鼠輩,藏頭縮尾,竟然不敢於兩軍陣前相見!”
張梁也毫不示弱:“對付區區閣下,我張梁足以。有種,跟我比試勝過再說。想見家兄,你也配?”
說著,張梁更是咳出一口痰液,唾在了兩軍陣前。
“啊呸!”
“張梁你找死!”
董卓就要率先出陣,親手滅了張梁。
一旁華雄本欲出陣,卻被董卓女婿牛輔率先搶出。
“嶽丈大人息怒,我牛輔前去取他項上人頭,給嶽丈下酒。”
牛輔策馬而出,一身七級聖將之威爆發,雙手之間飛出一根怪異鎖鏈,呼呼旋轉之間,已如一條毒蛇而出。
這邊廖化眼見對手來勢凶猛,實力已達聖境,就要出陣。卻被身前張梁直接示意攔下,一旁的青牛角飛身而出。
“休要猖狂,我青牛角來會一會你。”
廖化大急,“青牛角卡於王將之境而不得進,武技亦非一流,恐非其對手。”
張梁臉色沉鬱中卻又帶著決絕和堅定:“他知道該怎麼辦,也一定不會讓我們聖教失望的。”
廖化不解,但發現身周眾將皆是全神貫注於戰場,沒有絲毫為青牛角擔憂之色。
“無名匹夫,可識得武威牛氏一族牛輔乎!”
“什麼牛屎,哈哈,我看你就是你青牛角爺爺拉的牛屎!”
“哇呀呀,氣煞我也!”
牛輔手中鎖鏈上靈力隨著怒氣激化,率先噬咬向已經同樣殺來的青牛角。
這鎖鏈攻擊的特點,正是西北大營牛禮、牛魁所擅長武技,卻正是一本同源的家族武技。隻是牛輔實力境界遠勝牛魁一重,出手就是狠辣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