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張玉去。”
“陳大人,此次為穀縣瘟疫嚴重,目前無藥可醫。”
王同知生怕陳安彤一時說氣話。
萬一張玉死在那裏,她要怎麼給四公子一個交代啊!
“年輕人嘛!總是要經過鍛煉的。”
陳安彤卻是決心已下。
理由很簡單,張玉知道怕了,自然也就過來求她了。
那韶兒也不需要天天哭,都快把眼睛哭瞎了。
可惜張玉的勇,就從來不是這些隻會舞文弄墨之人能預期的。
一天後,為穀縣縣衙。
“咽、喉部灰白色假膜,患者死於抽搐和心疾。”
仵作和幾個大夫如實稟報。
“原來是白喉。”
張玉輕笑一聲,沒想到穿越一次古代,居然還遇到現代已經絕種的傳染病。
“大人知道鎖喉風?”
明久熙驚訝的望著她追問。
“知道,好治。給本官找一堆長綠毛的饅頭來。”
提煉青黴素G,完美控製住白喉病。
也就隻用了兩天時間。
所有人都大呼不敢置信,尤其是一直陪著她提煉青黴素的明久熙,每次見到張玉時都兩眼冒光。
就恨不得直接解刨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麵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醫學知識。
又過了八天,所有輕症被治愈,重症也已經轉成中症。
死氣沉沉隻許進不許出的為穀縣,也將城門打開,允許過往的商隊進城。
當然了,敢進來不要命的也沒幾個人。
可街道兩側終於有人行走,商鋪也開業維持生計。
明久熙在縣衙悶了好幾天,終於待不住拽著張玉出去逛街。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張玉突然腳步一滯,看了看周圍幾條無人的小胡同,轉頭去問正吃的歡實的明久熙。
“沒有啊!”
她啃了一口左手的肉串,眼睛就轉向右手的糖葫蘆。
含糊不清的回答,哪裏分的出心思去觀察周圍?
張玉疑惑的又看了一圈,的確沒有任何異常。
或許……就真的隻是她多心了。
兩個人沿著主街繼續走,根本就沒看到,其中一條狹長彎曲的胡同裏。
有個衣衫襤褸的少年被人,毫不憐惜的打中後腦暈死消聲。
隨著他軟軟的趴在牆上,又胖又醜的中年女人小心往外探頭,確定沒人之後才將他扛起來,罵罵咧咧道:
“真他爹是個強種!蠢貨!都已經拐回來這麼久了,仍舊是不服調教。就是打得輕,還是讓你過得舒坦了。今天回去就打斷你的腿,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逃!還想找什麼青梅竹馬?老娘就是你後半輩子的老梅,你就得當馬給我騎……”
那方向與張玉離去的方向正好相反。
越行越遠……
“大人,你這一天都心不在焉的,是怎麼回事?”
午夜時分,明久熙都已經檢查完所有的病患回來,發現張玉從他走就拿在手裏的書,居然是倒的!!!
“可能是天熱不舒服吧。”
時間已經到了六月,今夜尤其悶熱。
“我給你看看。”
明久熙趕快握住她的手腕,微微粗礫的手指緊捏,很快就又鬆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