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彤寵溺的看著兒子,說完就轉身走了,把時間留給小兩口。
無論於公於私,陳安彤都不能讓張玉飛的太高。
從張玉在歡迎宴上不肯服軟開始,她就已經存了束縛她的心思。
現在站在她的角度去看,當初的選擇無比的英明。
曾功已經來挖人,還把她培養出來最好的底牌美男送給了張玉。
而張玉也收下了。
這說明哪怕張玉想娶她的兒子,也沒有對她死心塌地。
除了壓著張玉飛不起來之外,她也沒有其他能製服張玉的辦法。
隻希望壓製她的這幾年,能盡多的榨幹張玉的價值,才不枉費她下嫁最疼愛的兒子之恩。
而未來再出現什麼王功李功,也隻能順其自然,讓兒子多長幾個心眼了。
“姐姐,你得了什麼賞賜?會不會升官去做縣令?那我們的新家是不是也得搬?”
小公子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還在單純的為她們的未來做計劃。
“不用搬家。我舍不得讓韶韶離娘家遠,若是想你爹哭鼻子,我可哄不好。”
張玉寵溺的點了點他的鼻頭,並不想讓官場的阿諛我詐唯利是圖,玷汙他清澈的星眸。
“姐姐對我真好!”
陳星韶不疑有他的感動低呼,也不管這裏是人來人往的內衙門口,直接就吻住了她。
知道內幕的衙役無語的搖搖頭。
心道這張玉大人一輩子,是要被知府大人吃定了。
就衝這麼個嬌媚又嬌縱的小公子,也能好好的把張玉拴在褲腰帶上指使了。
“玉姐,你真的要這麼做?”
胖子聽到張玉低聲吩咐後,吃驚的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去。
張玉看她一眼沒回答,轉身就走了。
她這人一百斤的體重,一百斤的反骨。
若陳安彤沒對她說那些話,這個啞巴虧吃也就吃了。
但是從那一刻開始,陳安彤怎麼吃下去就得怎麼給她吐出來。
下值前,張玉故意提前走了。
是去接明久熙去新租下的房子。
她來到客棧的時候,明久熙正在整理瓶瓶罐罐,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不同的藥香。
雖然換了不同的款式,可還是翠綠的衣衫。
淡雅鮮嫩堪比春日裏,明媚陽光下剛剛破土的竹筍。
“大人來接我了?”
他回頭看到她時,笑容篤定又開心。
“你一個男子在客棧住著總是不方便的。”
張玉笑著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全然沒了初見的明顯抗拒。
“大人待我如此好,那我免費為大人診一脈可好。”
明久熙站在原地不動,鬼靈精怪的笑意帶著莫名的歡喜。
張玉牙疼的嘖了一下,見他不診脈就不肯走,隻能無奈的走過去坐到桌邊。
“大人身邊有個妙人啊!可是這妙人不得大人心嗎?要知這治病需下根本,老是圖安穩隻平息表麵,隻會讓虛火上升成實病,將來更容易無法控製,如洪水潰堤。”
張玉滿頭黑線看著明明滿臉正經,卻滿嘴跑火車的醫生。
“除了這點事,你是不是不會看別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