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會看別的病,問題是大人身上也沒有別的病啊!”
明久熙歪了歪腦袋,很困惑的看著她,糾正道:
“難道大人還希望我沒病給你找出點病來?幹嘛?病假是可以帶薪的,大人不想上值麼!”
“……”
她說一句話,他有一百句等著她。
這也是個難纏的主兒。
“我有不能直接的原因。”
張玉無語好半天,才說回到正題上。
“男人有疲陽之症,大人一個女人也會有嗎?這我倒真沒聽說過。”
明久熙捏著下巴,俊美的臉上都是你不行的表情。
張玉:“……”請給她一塊嫩豆腐,撞死她得了。
這世上就沒有比讓明久熙看病更尷尬的事情。
“你到底是個什麼大夫?你會不會醫術?你剛給我號完脈說我沒有其他病,這會兒居然懷疑我不行?”
張玉氣得直拍桌子。
明久熙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那骨節分明的大手有薄繭,應該是常年製作藥草留下的。
不算粗礫,卻也不如閨中嬌養的男兒那般細嫩。
張玉順著他雪白的手背一路看到他笑嘻嘻的俊顏,心頭就在突突的跳。
這臭小子的嘴有多損,臉就成正比的有多好看。
“大人行不行,去新房裏試試就知。”
明久熙接觸到她的視線就鬆了口,將已經裝好瓶瓶罐罐的包袱一係,背在肩上就大步離開客棧。
去……新房裏試?
這小醫生這麼快就要獻身啊?
張玉滿腦子有色思想就控製不住了。
慌忙搖搖頭跟上。
瞎想什麼呢!
她是那麼沒有定力,隨便就能被美男勾走的女人嗎?
為了距離張府近,手下給找的房子有些小。
三間房除了睡覺,澡間就隻剩下廚房。
不過好在院子大,足夠明久熙晾曬藥材。
裏麵還有一口水井,不需要出門打水。
明久熙相當滿意此處房子,進門就開始打掃衛生。
夕陽暖金色的光輝撒進院子裏,將他忙忙碌碌的身影鍍上溫馨的暖光。
張玉坐在窗前看著,心裏突然就多了一份恍惚。
女耕男織的簡單生活,是多少人命中注定的。
卻也是少數人,一生都求不到的。
亦如她,兩輩子都隻是個短暫的念想罷了。
“姐姐!”
木板院門突然被人踹開,陳星韶就衝進院子裏。
四處尋找一圈,就對上窗戶裏的張玉,他當即就憤怒的指著她的鼻子,嚷道:
“難怪我在刑房找不到姐姐,原來是被狐媚子給勾走了。”
張玉呼吸一滯,卻是麵容平靜的起身走出來。
“四公子你誤會了!我是個醫生!若四公子不信,我可以免費送你診脈一次。”
明久熙將藥材放到剛買回來的大平麵笸籮裏,帶著一身藥香走向怒不可遏的陳星韶。
“誰要你診脈啊?你是醫生就能改變你狐媚子的行為嗎?你說你一個好好的男兒,不在家好好待著。上趕子跑到女人租的院子裏,這算什麼行為?想做外室,也要想打聽好,這女人是誰的!”
小公子嬌縱霸道慣了,哪裏管明久熙是個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