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要不讓他們出府,不會出錯的。這個事就交給你了!”
賈秀英說:“好吧!”
徐文彪在家裏準備了一天,隔了一天之後,就到出發的日子了,徐文彪一切收拾利索,牽著自己的馬,馬上掛著槍,就來到了鏢局。到鏢局這兒一看,鏢車都準備好了。兩杆大鏢旗,上邊寫的是“興盛鏢局徐”,每個車上還插著一個小鏢旗。五十輛鏢車有五十個趕車的,另外帶著四十名鏢客,還有王老五、牛老七兩位小鏢頭。王老五、牛老七騎著馬,四十名鏢客隨車步行,徐文彪也坐在馬上,鏢車隊伍出了西門,就奔東京汴梁了。
奔東京汴梁這一走,走出來足有六七十裏路,前邊是個岔路口,到在岔路口,前邊的鏢車就停住了。鏢車一停,徐文彪在馬上坐著就問:“怎麼停了?”
王老五在旁邊說:“徐鏢頭,前邊到岔道了。岔道走哪條道,今天由您決定!”
“你們經常上東京汴梁,這是熟道啊。怎麼現在走哪條道還拿不準主意了?”
“不是啊。現在,可跟您沒得病那陣情況不一樣了。咱們濟寧州周圍,可出現了一些綠林強盜,以往沒見過。現在各個鏢行都有一句俗話,‘南不走山,北不走川’。‘南不走山’指的是磨盤山,往西東京汴梁的道走,偏北一點兒有一個野蟒川,野蟒川拐個彎,走這條道,一繞彎兒過川,總得丟東西。要走那個磨盤山吧,那兒有個大寨主,據說聚著一百多嘍囉兵。說這總頭兒是身高一丈二,什麼東西都能給劫了去。這邊說野蟒川犯邪……”
“怎麼犯邪?”
“不管什麼鏢車,從野蟒川當間這麼一穿過去,準得丟點兒什麼。丟了東西之後,誰也不敢說話。如果誰要心裏不服,嘴裏罵罵嘰嘰再說兩句話,走不多遠,腦袋就丟了。”
“這麼嚴重嗎?”
“那可不唄!這個岔道,往左邊走,可就走到野蟒川那道上去了,往右邊走,走正道。正道多走四十裏地,左邊走可就近四十裏地,您看怎麼辦好?”
“啊……我這幾天沒出頭露麵,江湖上又出了一些新人!不是有興盛鏢局這杆大旗嗎?不走遠道,走近道!我倒要看看這野蟒川有什麼人物在此!進野蟒川!”
“是!”趕車的一搖鞭子,這鏢車奔正西偏北,野蟒川方向就穿下來了。
走著走著,前邊就到了野蟒川的川口,兩邊是山,當中間是一條路。山口這兒有一通大石碑,上邊寫著三個大字:野蟒川。走到山口這兒,鏢車又停住了。
徐文彪問:“怎麼回事?”
王老五又過來說:“徐鏢頭,到野蟒川了。咱是直接往裏進,還是探探路再往裏進?”
“好吧,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先探探路吧。王老五、牛老七,你們誰先探路?”
王老五說:“沒別的,那就我先探路吧。”
“兩旁注意觀察,有什麼風吹草動,及時回來向我稟報。”
“您盡管放心!”
王老五身後背著單刀,胯下騎著坐騎,手中拿著打馬絲鞭,馬上一鞭,奔著野蟒川就跑進去了。
這匹馬一進野蟒川,往前跑了有一裏多地的工夫,野蟒川當中有一條路,道旁邊都是樹木叢雜,有一棵鬆樹是歪脖鬆,這棵鬆樹長得歪歪著,樹幹上一個大枝杈,就在道的半空那麼橫擔著。王老五這匹馬由打樹杈底下往前一過,就覺得腦袋上好像刮了一陣清風一樣,嗯?他覺得有點不對勁,過去之後再一摸腦袋,帽子沒了。“籲!”王老五一帶馬,繞回來了。回來之後他瞧了瞧這個樹杈,距離腦袋還有挺高一塊。王老五心想,我從這底下一過的話,刮不著帽子啊。可它怎麼掉了呢?哦,風刮的,可沒覺得刮風啊。要不就是掉地下了。王老五低頭看看,在周圍踅摸半天也沒有找到帽子!難道是掛在樹上了?可樹上也沒有!一看哪兒都沒有,王老五身上可就出冷汗了,心想,我說這地方犯邪吧,他們還不信,非在這兒走……不行,我得回去!他一撥馬,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