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錯了,這幅畫的手法和達·芬奇的原作一模一樣。”肖恩說道,“我們昨夜去了一家醫院,請醫生幫我們給這幅畫拍了X光,用機器掃描了一下,加百列消失了,但是在加百列消失的地方,隱藏了一串密碼。”
“什麼密碼?”陳羽說道。
王騰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字條,遞給了陳羽,陳羽看了之後,在這一瞬間,他因為興奮而感到自己的身體完全康複了,因為這是一串DNA序列。他連忙從掛在旁邊的外衣口袋裏找到了他所羅列的那張表,他仔細看了上麵每個人的DNA序列。雖然DNA是很複雜的東西,但是陳羽對照著每一個環節,結果發現,江天佐的DNA序列和史密斯·裏夫斯隱藏在畫中的DNA序列完全一樣。很顯然,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史密斯·裏夫斯和江天佐長得並不一樣,但他留下的DNA和江天佐的DNA完全一樣。
“對了,這幅畫的背後還寫了一行字,是‘撒旦的信使加百列’。”王騰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陳羽愣了一下。
“我們也沒弄清楚,不過告訴你一下,說不定會有發現。”王騰回答。
陳羽想了幾秒鍾,突然高聲說道:“我知道了!”
幾個人都為之一驚,一直在門外的艾琳娜和李耀傑也來到了屋內。艾琳娜見陳羽的臉上透著興奮,手裏拿著那張表格,她問道:“怎麼回事?你知道什麼了?”
“我之前就來過這裏!”陳羽說道,“在很多年前,我和EIPU1的張天華就來過這裏,那個時候陳哲教授在做關於時空穿越的實驗,我和張天華坐飛船來到的地方就是這裏。那個時候就是為了調查無頭命案,但沒想到去了別的宇宙裏。”
“你怎麼知道?”
“《受胎告知》裏的秘密就是證據!”陳羽說道,“剛才王騰把他們得到的隱藏在《受胎告知》這幅畫裏的DNA序列給了我,我對照了一下,這個DNA序列和江天佐的DNA序列一模一樣!”
“江天佐?”
“是的,這個史密斯·裏夫斯就是江天佐!”陳羽說道,“誰能記得另一個人的DNA序列?如果說血型、生日都有可能相同,但DNA是很複雜的,而且獨一無二。大多數人連自己的DNA序列都不知道,而這個史密斯·裏夫斯留下這個DNA的信息,很顯然就是他自己的!史密斯·裏夫斯就是江天佐!”
說著,陳羽把他列出來的表格展開,給他們幾個人看,表格如下:
EIPU1:江天佐(羅成)、拉爾夫·克萊(羅成)、羅成(拉爾夫·克萊)。
EIPU4:史密斯·裏夫斯(羅成)、羅成(紮伊采夫)、紮伊采夫(羅成)。
EIPU6:紮伊采夫(拉爾夫·克萊)、江天佐(拉爾夫·克萊)、拉爾夫·克萊(紮伊采夫)。
EIPU7:迭戈·德弗瑞、紮伊采夫、拉爾夫·克萊、羅成、穆斯法塔·阿克約爾、永野良。
EIPU9:史密斯·裏夫斯、穆罕默德·阿克約爾\u003d穆斯法塔·阿克約爾(永野良)、永野良(穆罕默德·阿克約爾)。
EIPU12:拉爾夫·克萊(永野良)、永野良(拉爾夫·克萊)、江天佐(永野良)。
“括號裏的都是殺人者,括號外的都是被殺者。你們對照一下DNA序列。”陳羽說道。
他們仔細看了一遍,果如陳羽所言。
陳羽又說道:“那個時候我和張天華穿越蟲洞,回到了2046年五月底,那時我們還不知道平行宇宙,我們為了調查在EIPU1裏發生的一件無頭命案,也就是那裏的江天佐莫名被殺的案子,結果那時候我們無意中來到了EIPU9,找到江天佐的家,也就是史密斯·裏夫斯的家,應該就是你們三個人昨晚去的那個地方。一開始我們躲在暗處,等待著凶手的出現,但是那個凶手一直都沒有出現。之後我去見了一如法師,他是一個得道高僧,他說我既然知道可能要發生的事情,就不能袖手旁觀,應該有一顆慈悲心,所以我和張天華在返回之前,我又去了這個史密斯·裏夫斯的家裏,那個時候他就叫江天佐,我把我的擔憂以及這件案子的大致情形告訴了他,希望他能夠逃過一劫。”
“你是說,因為一個和尚的勸告,你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改變了這裏的曆史走向,所以史密斯·裏夫斯後來不知用什麼方法改變了樣貌,還改變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各種檔案信息,然後失蹤,但他很可能還活著。”肖恩說道。
“等一下!”艾琳娜說道,“你的推論看起來很有道理,但並不能完全確定史密斯·裏夫斯就是江天佐,或者他得到了江天佐的DNA信息,這並不難,比如隻要搜集到江天佐的一根頭發就可以了。”
“但如果是這樣,他留下這個DNA信息的目的是什麼?”
“他可能為了轉移我們的視線。最重要的是,你怎麼知道當時你和那個張天華去的地方,是EIPU9?你說的都隻是你的感覺而已,如果你能證明這一點,那就能證明史密斯·裏夫斯就是江天佐。”艾琳娜問道。
艾琳娜的話看起來有些多此一舉,但她提的問題很嚴謹,因為所有的推論雖然都指向江天佐就是史密斯·裏夫斯,可仍舊是缺少一個最有力的證據。他已經看見了答案,但還差最後一步。
“那幅畫呢?”陳羽問道。
“我們給送回去了。”王騰說道。
“可惜,當年江天佐家的地址我給忘了,否則和你們昨晚去的地址一核對就沒問題了。”陳羽有些無奈地說道。
肖恩坐在旁邊,打了個哈欠,說道:“忙了一晚,也得讓我們好好休息了。剛才我還在擔心我們這樣熬了一整夜,會搞得我們三人也像陳羽一樣又是嘔吐又是虛脫的。”
“我剛上了個廁所,馬桶裏還有你昨晚吐的印子沒被衝掉。”王騰說道,“看來我得吃藥了,我可不想突然發病。”說著,王騰將今天的藥吃了。
陳羽聽了王騰這句話,仿佛遭醍醐灌頂,他突然想到了當年的一個細節。他問道:“對了!你們昨晚去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他家門旁邊的牆上有一些紅色的油漆印?”
“誰會在意這個?”王騰說道。
李耀傑說道:“牆上沒有,應該是被重新刷過了,但牆角那裏是有的。我記得牆角那裏有三道油漆印,就像是一個漢字‘川’。”
“史密斯·裏夫斯就是江天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