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砰”的一聲,超強防震的車窗玻璃被一拳擊碎,拳頭頓時染上血紅,四散開來的玻璃碎片劃到了危雨沉的臉。
危雨沉沒什麼知覺似的皺了下眉,他麵無表情地說,“我可以走了嗎?還是說需要送你回去?”
阮南風沉默了下,他剛又失控了。
看著危雨沉無所謂的樣子,他突然感覺有一種無力感。
他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低聲說,“對不起。”
危雨沉輕哼一聲,看不出情緒地對著他說,“我接受了,所以我能走了嗎?”
阮南風低下頭,無所適從地道,“那幾天的事,對不起。”
危雨沉仿佛聽到了個笑話,他低頭捏了捏眉心,目光在阮南風臉上逡巡了下,隨即說,“南老師竟然還會安靜地道歉,難得啊~”
阮南風皺了皺眉,“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你知道的,那些不是我故意的。”
他當然不是故意的,但他無法否認他當時有著最惡意的想法,想吃了他,撕碎他,把他完全的占為己有。
危雨沉越是對他不屑一顧,他就越想狠狠地把他壓在身下。
危雨沉冷笑道,“這說你在片場故意為難那小孩也不是故意?”
阮南風臉色驟變,他輕扯嘴角,小孩?都成年了,算哪門子小孩。
有這麼會勾搭人的小孩,都警告過了,竟然還敢亂碰他的人。
他皮笑肉不笑道,“他自己演不好,跟我有屁關係,不過讓他多淋了幾場雨,誰知那弱雞身體那麼差,感冒一次就暈了。”
危雨沉簡直懶得理他,這種無聊的行為估計也隻有他做的出。
阮南風見他沒說話,勾了勾唇,揶揄道,“怎麼,又心疼上了?”
他麵上諷刺,心裏卻拿不準,危雨沉心裏到底有沒有他半點。
一會心疼這個,一會關心那個,換做其他alpha可能不會介意自己的Omega和其他Omega走的近。
但危雨沉不一樣,憑什麼這個人總和Omega攪一起。
那些omega對他有什麼不幹淨的心思,他不信危雨沉不知道,甚至剛剛那個,他媽的剛剛那個,他突然想起來了,惡狠狠的盯著危雨沉的右耳垂。
這會子那耳垂好看白皙的很,他卻覺得怎麼看怎麼礙眼,真他媽髒!
危雨沉察覺到這目光,不以為然地說,“我對你已經沒用處了,你也知道,我安撫不了你...”
阮南風突然想關上耳朵,這張嘴裏就從來沒說過好聽的話,他直覺後麵的話也不會好聽。
果然,危雨沉看著他淺笑道,“所以,這肉體關係到此為止。”
阮南風感覺心裏的弦“啪”地一下斷裂.
肉體關係?到底為止?
這兩個詞究竟哪個更諷刺。
他嘴唇微顫,“我標.記了你很多次,你需要我的信息素。”
雖然他得不到危雨沉的信息素,但危雨沉離不開他,他們已經有了信息素鏈接,隻有他可以安撫危雨沉的發熱期。
這樣一想,阮南風鬆了口氣,至少危雨沉還是需要他的。
“我會去洗標.記。”語調不鹹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