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雨沉忽然清醒過來,他剛竟然想告訴阮南風自己的信息素有問題。
說了之後呢,目前唯一有很大可能性治好他的醫生已經死掉了。
而且殺死醫生的人大概率知道他的秘密,就算不知道,也可能有某些籌碼在手裏。
他無法和南風在一起,僅僅一個易感期,他就無法安撫到他。
甚至,不可否認的是,他有想過利用他,從知道南風背後的身份開始。
而且這個人是真的喜歡他嗎,他們不過才見過幾次。
哪有什麼真心,沒有不存在目的的關係。
他冷靜下來,又恢複那副冷淡模樣,閉了閉眼敷衍道,“信息素異常。”
南風楞了下,“是紊亂嗎?”
危雨沉抬起眼,語調不冷不熱,“對,過些天就會好。”
南風沒察覺出話裏的冷淡,他聯想起之前和簡安的談話,想著找醫生的進度必須加快了。
他笑道,“沒事,你就這樣陪著我,我就已經好很多了。”
危雨沉身體僵了下,沉聲道,“我最近很忙。”
他的確很忙,這幾年來,他一直著力於把危家的產業一步步變成自己的,上上下下暗中得罪了不少人,每一天都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危雨沉微眯了下眼,雖然是阮南風招惹他的,但是他危雨沉也不是那麼絕情的人,西郊那快地建成規模後,估值每年可以淨利潤10億以上。
他阮南風不是想要嗎,給他就是。
還有東郊年初投入的幾個娛樂城,也初具規模了,幾億而已,他給的起。
這世上沒有比錢和地位還重要的東西,他自認自己已經夠情義。
“我家那邊,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他拿下身上的手補充道,“我和我家人的關係你應該清楚。”
南風失落了一下,覺得自己是有點過分了,從危雨沉的角度,他們不過才相識數月,他沒理由要求對方過於在意他。
他垂下手,沒什麼情緒的說,“沒關係,我理解。”
反正他習慣了,他總是要比別的alpha多打幾隻抑製劑,即使危雨沉已經在他身邊,他也不想強迫他。
危雨沉摸了下口袋,從裏麵拿出一隻精美的腕表,看著就價值不菲。
他平淡道,“這個送你。”
南風眼前一亮,先前的失落一掃而空,他眼裏的光亮如星星,指了下自己,躊躇道,“給我的?”
危雨沉被這反應弄的有點不知所措,雖然這塊表價格高昂,但阮南風不是缺錢的人。
他一時有些後悔,他自覺不應該做出太多讓對方誤會的反應,可是接下來幾天他都不會再見他,他不可能把自己放在一個即將進入易感期中後期的alpha身邊。
他抽取了腺體處的血液,信息素濃度要比直接釋放高幾百倍。
如果阮南風還是熬不過,那是他自己倒黴。
他拿過阮南風的手,給他戴上腕表,語氣不冷不熱,“好好留著。”
兩人對視了一眼,危雨沉盡量不看他的眼睛,“最後幾天,萬一撐不住,就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