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標記過很多次的omega？”裴寂說，“他隻和你做過。”
危雨沉拿手機的手顫了一下，怎麼可能，他明明那麼會。
“行了，多說無益。”裴寂說，“地址你知道的，自己過來看。”
危雨沉放下手機，他站起身，走向旁邊候著的beta。
“你是不是騙了我什麼？”危雨沉靠近尤冽，冷聲道，“我一向最信任你，現在看來我好像錯了。”
尤冽垂眼道，“對不起少爺，我隻是——”
“你隻是？”危雨沉突然眸光犀利，他狠狠地捏住尤冽的下頜，“你隻是不想我身邊出現別的人？”
尤冽心漏了半拍，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
危雨沉看他沒答，繼續戲謔道，“知道我為什麼挑中你嗎？”
尤冽淡淡道，“因為我是個beta。”
他當然知道，危家基本所有伺候的人都是beta。
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危雨沉是個Omega。
他跟著危雨沉多年，危雨沉用藥從不避諱他，他也從來佯裝不提。
危雨沉冷笑出聲，“原來你是這麼想。”
尤冽淡金色的睫毛顫了顫，難道不是嗎？
他不過隻是個可有可無的下人，他對危雨沉也隻敢在僻靜無人的深夜，才敢生出一點點旖旎心思。
危雨沉望著尤冽俊俏的臉，眼裏閃過一絲苦澀，然後鬆了手，“算了，你下去吧。”
尤冽望著走開的背影，顫聲道，“少爺！”
危雨沉沒有回應，隻是衝後麵擺了擺手。
尤冽看著那個不發一言的頎長背影，突然心很疼，他這次好像真的要失去少爺了。
他還記得他十一歲時，危雨沉做手術那天。
小少爺握著他的手笑著說，“你說，我要是死了，你可怎麼辦。”
他一直都知道，那個沈醫生頻繁的來家裏，和林夫人講一些腺體置換之類的東西。
他聽不懂，但他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危家的上下，沒有一個好東西，那些beta下人看他是伺候少爺的就合夥欺負他。
而少爺也一直過的辛苦。
他理解他所有的心機，算計，狠毒，殘忍。
沒有人可以一直善良，沒有必要選擇善良。
一個不斷經曆惡意的人，為什麼要善良。
“你知道他們在對我做什麼嗎？”
“不知道，但我知道凡是傷害到阿沉少爺的都是壞人。”
他勉強自己露出個笑，“不許說喪氣話，尤冽還要伺候少爺很多年呢。”
十五歲的危雨沉像在自言自語，他揉亂尤冽的尤冽的碎發道，“是啊，我們還有很多很多年。”
手術室外，少爺已經進去了十個小時，還是沒有出來。
他哭著求夫人，想進去看一眼，林燃高高在上的掃了他一眼，冷聲道，“好好擺正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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