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沒管過錢,從來不知過日子要花那麼多銀子,她從來是想買什麼便買什麼,從未考慮過銀子的問題。
她陷入深思,半刻道:“一兩就一兩,我不嫌少。”
“咱倆簽個字據,以免你日後反悔。”沈灼言在宣紙上寫下字據,找來上官然、王江做見證人。
字據簽好,沈灼言當著上官然、王江的麵將四兩銀子給花玉。
花玉收好銀子,花在顧東家身上的銀子,這不就看到回頭錢了嘛,還白得一個未來相公,多劃算的買賣。
沈灼言簽完字據,忽然想起自家夫郎叮囑過他,以後有任何問題需先和自家夫郎說一聲。
懊惱的拍了腦門,沈灼言去集市買鯉魚回家彌補他的過失。
沈灼言呲個大牙在顧辭安身邊不停轉悠,轉悠的顧辭安腦瓜子嗡嗡的,超級心煩。
“有事說事,別逼我動手打你。”顧辭安沒好氣道。
“夫郎,我今天簽個字據,簽完才記起來你說過往後有事要和你商量的。”沈灼言撓撓頭,憨憨的笑著。
顧辭安伸手,沈灼言雙手奉上字據。
故而記起顧辭安不識字,又把字據收走,自己有模有樣讀起來。
“你何時長心眼兒了?如果這是她的目的,也不是不可以合作,總比插足婚姻強。”顧辭安平靜道。
沈灼言嬉笑收起字據放進木箱裏,講述自己學聰明了,特意找來王江與上官然做見證人,以免花玉日後反咬他一口。
顧辭安翻了個白眼兒,“這次你是有證人,之前你與她偷偷摸摸做交易,沒有人作證。
人家反咬你一口,易如反掌。”
沈灼言啊了一聲,煩躁道:“夫郎,那我們得拉攏她啊,不能讓她反咬咱一口。”
“我反複提醒你遇事長腦子,不是沒有道理。”
沈灼言鬱悶不已,做魚的任務自然而然落在莫秋娘身上。
“夫郎,我也是有收獲的。”沈灼言打開荷包取出銀票。
顧辭安數了數銀票數量,共計一百零六兩銀子。
沈灼言從裏麵數出四十六兩銀子放進顧辭安手掌心。
“夫郎,這是咱應得的不用上交,其餘銀子交給娘就行。”
顧辭安收好銀票,聽見沈灼言叨叨:“夫郎,我現在是大忙人,手裏接了五個活計,有的忙。”
“你挺驕傲。”
“自然嘍,我現在也可以靠自己的本領賺錢養夫郎,睡覺都香。”沈灼言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當然希望夫郎花的每一文銅板是他靠著自己真本領賺回來。
他不是小白臉兒,花夫郎賺的銀子沒有自己賺的讓夫郎花來的香。
他哼著曲,一針接著一針。
這些布匹對他而言極其重要,是他掙錢的來源。
沈灼言縫的忘我,到了飯點兒還在縫,沒有住手的打算。
顧辭安沒催他,自己去廚房吃完,提著食盒進屋。
沈灼言聽見食盒放下的聲音,抬起頭看。
“夫郎,你拎食盒幹嘛?”
“不餓?”
“哎呀,夫郎你不說我忘記到吃飯點兒了。”沈灼言放下針線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