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少給自己壓力。”
許秋菊欲言又止,她同顧辭安夫婦倆去常發奎、族長家去拜年。
常發奎兩口子隨顧辭安等人一起去沈德邦家拜年。
女人間的話題永遠離不了男人、孩子。
許秋菊不避諱,與譚氏、王氏提起要二胎一事。
王氏、譚氏表示讓許秋菊抓服湯藥吃。
“譚奶奶、嬸子,湯藥不能亂吃,吃藥需對症下藥。
咱還不知是我嫂子或者是我大哥毛病,瞎抓藥對人體有害。”顧辭安無語。
不知是誰給女人們的錯覺,成婚後但凡誰生不出孩子,所有人隻勸女人吃藥,沒人勸男人去看病,仿佛生不出來孩子是女人的原罪。
男人那方麵有問題,女人吃一萬兩藥也白扯。
譚氏與王氏不讚同顧辭安的觀點,“辭安小子,你和灼言小子也成婚有小半年,肚子咋還沒個動靜。”
顧辭安忍住沒翻白眼兒,催孩子這股風飄他這兒來了。
“相公說不著急,等出了正月,他去把把脈,再談生孩子一事。”
譚氏、王氏不約而同望向沈灼言下半身。
沈灼言夾緊大腿,夫郎在家也沒提醒他有這節目,早知他提前排練一二,臉皮在厚些。
“灼言小子,嬸子沒記錯你年後再過一個生辰弱冠了吧?小小年紀身體累垮了?”王氏咋瞧沈灼言一米九多大個,不像是個不能生育之人?
“嬸子,我挺正常,做檢查是對夫郎與孩子負責。
誰也無法保證自己每天累死累活幹活,身體機能完整如初,我花錢買個心安。”沈灼言為自己找補。
“灼言小子腦子就是比你叔好使,我當年年輕時候,你村長叔有這覺悟,我也不會白吃那麼多藥。”王氏斜睨常發奎一眼。
常發奎紅著老臉兒,談生孩子話題扯他幹啥?他孫子都有了。
為殃及無辜,常發奎隨口找個理由離開沈明德家,顧辭安等人前後腳離開。
許秋菊性子急,等不了出正月,大年初三叫上顧辭安陪她去鎮上看大夫。
“嫂子,我大哥沒來?”顧辭安沒瞧見身後有許秋菊顧辭言身影。
“沒來,我起來不見你大哥人影,誰知他跑哪兒去,心虛了吧?”許秋菊顧不上顧辭言,她隻想知自己到底有沒有問題。
抵達鎮上醫館時,她望而卻步,拽著顧辭安袖子打退堂鼓。
“辭安,要不我不進去了吧?”許秋菊雙腿打顫邪乎。
“嫂子別怕,我陪你一起檢查。”顧辭安也想知自己穿來這具身體有啥毛病。
有他在,許秋菊心安許多,鼓起勇氣邁進醫館。
顧辭安第一個坐下診脈,為許秋菊打個樣。
坐診大夫是上了年紀,花白頭發的老大夫。
老大夫摸著顧辭安的脈道:“你一切正常,下一個。”
許秋菊顫顫巍巍坐在椅子上伸出胳膊。
她緊張到心跳加速,老大夫叫她去一旁冷靜一會兒。
沈灼言不等顧辭安發話,自覺排隊坐下。
老大夫詫異,瞥他好幾眼。
沈灼言本來不覺得有啥,生生讓老大夫整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