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吧？我知道你為我考慮，怕少我回娘家抬不起頭。
你有沒有考慮過，大哥家境沒咱富裕。
咱包一兩紅封對大哥他們而言是甜蜜的負擔。”顧辭安站在許秋菊角度考慮事情。
“兩吊錢？”沈灼言光顧著為夫郎爭臉麵，想的不如夫郎周到。
“行，比娘高不太多，娘曉得也不為難。”顧辭安從櫃子裏取出兩吊錢，包在沈長衛買回來的紅封裏。
他另外又額外包了四五個五十文的紅封。
誰上他家拜年來他給誰，不拜年不給。
兩個人坐在屋裏將近一個時辰，沈灼言站在屋門口望著月色，瞧著時間差不多，燒火煮餃子。
顧辭安幫忙添火，他掌握不好力度，一個勁兒往裏添火。
嘩啦啦
顧辭安隱約聽見有流水聲，他離遠趴在地上查看情況。
隻見鍋底下方，不知何時燒漏，滴吧滴吧沿著漏窟窿眼兒的地方。
沈灼言小解從茅房回來，瞧見夫郎麵露難色瞧著灶口發呆，一股不安感戛然而生。
“夫郎，怎麼了？”
“咱家沒有這口鍋也可以吃成餃子吧？”顧辭安扭頭瞥向一旁另外一口鍋。
“夫郎，鍋你燒漏了嗎？”沈灼言找不到其他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顧辭安視線瞥向別處，訕訕道：“猜的真準。”
沈灼言順著顧辭安手指方向，趴在地上歪頭查看情況。
好家夥兒。
人生十九年，在自己即將奔向弱冠之年，夫郎給他好大一驚喜。
“沒事，漏就漏，用另外一口鍋。”沈灼言安慰顧辭安。
火撲滅，他點燃另外一口鍋，這一次他親自監督火候。
有他在，熱騰騰的水餃出鍋，大鍋安然無恙。
“呀~鍋咋底兒漏啦？”莫秋娘掀開鍋蓋，大鍋正中心出個大拇指蓋大小的洞。
“我弄的，誰還沒有個失誤的程度。
好在夫郎沒有碰，傷著他咋整？”沈灼言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顧辭安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錯覺。
莫秋娘翻了個白眼兒，她兒子編謊話的本領不行啊。
她心知肚明，沒戳穿沈灼言。
“過完年去買口大鍋。”沈長衛摟著莫秋娘肩膀，示意她大事化小。
“夫郎，你是咱家大功臣，多吃幾個。”沈灼言夾起幾個餃子往顧辭安碗裏放。
莫秋娘往上翻眼皮，對她還不如兒媳夫好。
沈長衛左胳膊輕輕碰莫秋娘，莫秋娘作罷低頭吃餃子。
“你呀少在娘麵前整景，你這樣做不但對我起不到好處，隻會拉遠我與娘的關係。”顧辭安服了沈灼言。
“夫郎，我搞不明白娘總挑你錯處，她有問題吧？”沈灼言指著自己腦袋。
“你當婆婆或許理解娘的心情，這事翻篇。
另一種角度想娘挑理，沒明麵找我茬，咱裝看不見，你不理，娘獨自生悶氣。”
沈灼言沒夫郎想的開，暗自與莫秋娘較勁兒。
顧辭安無奈搖搖頭，他說不通沈灼言，愛咋咋地吧。
他翹著二郎腿兒，手抓著把瓜子守歲。
子時，狗尾巴村準時響起炮竹聲，聲音震耳欲聾。